此时州牧府却敏锐的抓住机会,利用县丞尉霖之死忽然发难,硬是将我侯氏捆绑上,共同向刺史府施压,并在事后立即承诺为我侯氏抵挡来自那些先天门阀的压力,只需我侯氏与他配合,一块打压刺史府。”
侯永抿抿唇,轻声说“以县丞尉霖一人之生死,想要压垮刺史府,只怕尚且不够吧?”
“确实。”侯安岳颔首“侯氏虽护短、团结,但为一后天六重境子弟与刺史府全面开战,不可能的。
然州牧所想也并非全面开战,仅是想以霖之死为引,逼刺史府彻查此事,最终查到秦晋生头上——秦晋生办事虽然隐秘,甚至瞒过了我,但想要在镜州城内瞒过有心观察的州牧,绝无可能。
此后,州牧便会向刺史施压,迫使其以知法犯法,滥用职权,妄图染指天香散之罪将之处死——其中妄图染指天香散之罪最终,毕竟此乃今上当年欲求而不可得之物。
一旦此事曝光,秦晋生十死无生。然,各家族也定然会对刺史离心离德,先天生灵,对于这等家族而言可是顶梁柱,陨灭一人便是伤筋动骨,甚至大部分家族举族上下也不过只有一名先天生灵罢了。
此后,州牧府,我侯氏联手,久而久之,刺史府便可能分崩离析——当然了,那些家族跑不跑其实无所谓,只要刺史这尊宗师坐镇刺史府,刺史府便不算垮。只是失去了跑腿的人手,又有州牧牵制,刺史还如何监察镜州上下?”
侯永沉默。
片刻后,侯安岳又说道“然刺史并未动手,反倒将真相告知于我后,便将一切罪证尽皆抹去。我们讨论过,他之所以将真相告知于我,其实也是一种拉拢的手段,并暗示我们,想报仇可以,但他不会出手。”
“换句话说,”侯永抬起头,道“州牧府、刺史府于此前皆想拉拢我侯氏,又有至少数十家先天门阀组成联盟,欲击垮我侯氏,然否?”
“然也。”侯安岳道“当然,这只是表象。归根结底,可总结为四方势力博弈,而我侯氏于夹缝中求存。”
“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