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楚娇娘忽然想起魏老头对她说过的话,他说魏轩想做一件事,就一定要做到底,他在做自己一心要去做的事,她得多担待一些。或许,这便是魏轩此刻要说这句话的原因。
可她自己的心归谁,楚娇娘明白的紧。
“你……只要别让我委屈,我跟着你,就不需要你还什么。”楚娇娘抬眼望他,眸光闪闪动人。
魏轩眼含疼宠,嘴角沉起一丝微笑,“就怕你这般说,那为夫还真是还不起了。”
这话道得可是有意,切也真心。她太懂事,太让人让宽心安定了。这便是魏轩的害怕……
两人在房中道了许久的思念,听见魏老头在外头喊他们出去吃席,楚娇娘才将魏轩推开,忙替他去柜子里拿出一件苍青色窄袖绒袄斜襟褂子与他这身风尘换下。遂又拿过一双灰色长筒棉靴递与他。
待替他换好后,楚娇娘上下一番整理酌量,总算瞧出哪里不对了,兀自顾道了一句:“这才像你。”
魏轩绕是兴味:“怎的?方才那身就不像?”
“不是不像,是……没见过。”
楚娇娘与魏轩相知的时间甚少,若不是记着这是他的丈夫,夫君。她能记得住谁?而她脑中记着的样子,也就是这般粗布麻衣衫子。
魏轩这会儿有意漾着某些得意的笑容,起手勾了她的鼻子道:“那娘子日后可得多多习惯习惯,日后若为正式官员,仪容仪态可是含糊不得。”
“如此的话……岂不是有点……道貌岸然?”
楚娇娘说这话真不是有意贬乏,只想的是,魏轩他虽是读书人,有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之态,但绝不可能像扶卓仪那般纯粹的,温良敦厚,谦谦君子。竟觉得他是……徒有其表。
魏轩只觉得头顶有些暗,“这大半年不见,你倒是会说话了?”
楚娇娘灰脸,吐了吐舌,一副说错话不敢的样子。
魏轩有意鄙夷斜视两眼内人,本想出去,忍不住回头道:“回来时,我在路上本想换身轻便的衣裳,哪晓得只顾回来,便忘了带衣裳,就这般回来了。”
“哦。那你下回可别太急了。”楚娇娘应下,忙推了他,“快出去吧,爹娘在催。”
魏轩被后头的力道推促前行,莫名觉得……好似自己才应是委屈的那个……
送嫁宴过后,便是男方来接亲。次日未时三刻为吉时,方家的迎请队伍掐准时刻过来闯门,将小姑姐接上了花轿。
这日鞭炮齐鸣,锣鼓喧天,面上起的是欢声笑语,好不红火热闹。然而热闹过后,即是归来的失落与冷清,甚至还带着不点破的严肃沉重氛围。
有句古话说得是春夏嘉赏,秋后算账,刘氏的觉悟与自知之明愈发的高了,深知自己逃不过一劫,一招负荆请罪在魏家堂屋上演。
楚娇娘与魏轩正收拾着因迎亲而乱哄哄的屋子,刘氏手持一叠丰厚的大红包,过来拉了楚娇娘的手,断了她的活儿,道:
“娇娘啊,娘对不住你,这两日让你受罪了。”说着,红包直往楚娇娘手中塞去。
楚娇娘看着红包,未接,亦未做声。
魏轩绕有兴致瞪了瞪眼,倒觉得是一出是稀奇事儿:刘氏居然主动掏钱了!不过同样未做声,继而眯眼静观其变,先忙着自己的。
魏老头则拨弄炭炉里的炭火,使其烧得更旺一些,在看过一眼刘氏,脑中便直想到送嫁宴上闹的事儿,肚子里就有一股气儿串得难受,撇回眼,懒得再看此妇。
这方,刘氏的表情极是悔悟讨好楚娇娘,道:“前儿,我那表姐……娘也不知她竟是那般德行。娘也是鬼迷心窍,见着他家可怜,又道她是与我从小一起到大的,而且娘在这边又无亲朋好友,这才同她走动起来的。娘真不知她是这种人,让你……委屈了。”
“说下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