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忽起一丝苦笑:“那就……无事了吧。”
闻话,扶卓仪心中略有局促,虽是点头应下,但内心对楚娇娘却突然有些复杂之感。无在多道话,便借口有事,告辞离开。
楚娇娘只是觉着,那是楚怀文自己作的报应。只可惜那方苴却砚是被糟蹋了。
……
养蚕之后,时间过得甚是快,窗间过马,白驹过隙。春蚕过后,便是夏蚕伊始。
夏蚕难养,几场雷雨之后,好些条新出来的蚁蚕因不适应湿.热气候,皆成了僵蚕一动再也不动了。楚娇娘推了外头东家的活儿,将心思放在家里,全身心的来照顾这些蚕宝宝。
自上回那几十只蚕蛾交尾后,产下不下于千卵,虽死了好一些,但数量看着是愈发庞大起来,是以楚娇娘找人打了两笼梯架子,做了十多个蚕箔,顺带连上簇用的格子架子,产卵的箱笼,蚕纸,全也备了。
魏老头觉着这是个致富的好门道,比种田好。于是主动在后院帮忙支起了一个草垛屋子,专门做了蚕室。公媳俩忙得热乎。
刘氏且不说见着这些密密麻麻的蚕虫,头皮就发麻。单是置备这些养蚕器具,连她都已经贴了大几十文钱币,心里极其不舒服。
都说养蚕赚钱,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刘氏虽不指望多的,但也希望他们能赚点,总好过自己白搭了钱。
楚娇娘每每见刘氏这副既嫌恶,又想靠拢,又拉不下面子下台阶的样子,委实好笑。于是时不时有意顺顺几句,拉她往蚕室里钻钻。
……
翰林院学舍里,魏轩又收到了家中来信。这次楚娇娘在信上坦诚的解释了楚家的事儿,顺带将楚怀文的事儿也报了过去。
而今楚家对她来说已是过去的事儿了,楚娇娘眼下全将心思放在了蚕道上,一个人在家的小日子过得自在。
信的末尾,楚娇娘还颇抱怨魏轩为何不回她养蚕之事,并且告诉他,家里现已经有了蚕室,教他回来可莫被吓着了。魏轩好笑。
看至落款处时,楚娇娘虽没有留下名字,但这次却是画了一条又肥又粗的大蚕,狠狠咬着桑叶。
魏轩着实没忍住,咧嘴开颜而笑:瞧那只蚕,咬得可不就是他?
同舍舍友正懒散的睡着午觉,听见声音,睁眼再瞧见魏轩这模样,哪还睡得下去?上月在书院就见他如此,这次又是。
一溜烟的串到他桌案前,谄谄挑了个下巴,示意他手中的信,道:“每月你总有这么几天,能否分享分享一二,你家中这位娇妻,究竟给你写了甚?让你如此心花路放,乐不可支的。”
魏轩切实是大好的心情,一面把信叠好放入信封,再放入书匣子里,一面有意调侃道:“你娶个娇妻回来,且晓得了。”
那人不屑睨了眼,“切!瞧你嘚瑟的,怕你是个妻管严。”
说着,百无聊赖继续回榻上躺着了。
魏轩发笑,略略想着楚娇娘若是对他严管起来会如何?
“对了!”那人突然想起什么,抬头说道:“你上回托我问的事儿,今早来了消息,川州北地辽东这几处军机营地儿,均无你说的那位……与你同乡的江峰兄弟。你是不是听错了,他可能并无参军?”
魏轩眉头微微压下:“那泉州呢?”
“泉州还没消息回来,那边可都是海运。”
“行,我知道了,多谢。”
“谢个甚,我先躺一会儿,记得散值后叫醒我,咱再去街头作画。”说着,胳膊肘挡了眼睛,嘴里还喃喃嘀咕,“当甚个庶吉士,当个闲散夫子才最实在。”
魏轩笑笑:“你父亲怕是会被你气死的。”
“随他。”
且说此人为太常寺协律郎之子——顾书卿。身高八尺,眉眼嘴鼻端正俊秀,除了脸型细长,也是为君子之相。与扶卓仪同期会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