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家里送了这样的媳妇!
谢圣手见自己婆娘被气走,方想开口说说焦春娘,可一瞧这儿媳的态度,心口狠狠淤下气,放下手里的活,进屋去哄了老婆子。
焦春娘不以为意,反而是白眼频频,一脸谁都瞧不上模样,随后自己也回屋躺下了,甚是悠然其得。
没半刻时间,只听谢家院外头一声:“爹,娘,恁们在家吗?”谢家闺女谢嫣嫦领着一四岁儿子和一三岁的女儿在门外叫了人。
……
魏家,楚娇娘手里端着一盘用井水泡过的桑葚,拈了一颗放在嘴里嚼的甜爽。随后去到正看书的魏轩旁边坐下,问道:
“你如何说动原大人,就在当日写了请案递上去的?”
原世海为官还算慎重,凡事都会酌量一二,她可不信这一日的功夫,就让原世海落了如此决定。
魏轩放下书,从她手里夺过桑葚盘,一下子拈了两颗到嘴里,“原大人顾虑的比你我齐全,自然不会轻易落下决定。你可知开沟挖渠这项工程,最重要的是甚么?”
楚娇娘等着听。
魏轩道:“是钱。”
楚娇娘点头,“有钱万事顺,是这个道理,然后呢?”
“开沟挖渠虽是造国利民之事,但真要是有人揽了这个事儿,特是在这种时候,关于国库的开销用度上,必定是慎之又慎。”
魏轩徐徐又道:“新官家真正是个什么个性,还无人摸得清楚。若是衡量这笔钱不能出呢?再或是官家有意不出,让群臣想办法呢?那可是另一番局面了。”
楚娇娘问:“这是原大人说的?”
“嗯……”魏轩想了想,“我说的。”
楚娇娘方捡了一颗桑葚,正要放入嘴里,听完此话,忍不住噗呲笑了出来。
她就说呢。
原世海的谨慎小心,向来只是在他的官位上,像如此深思熟虑顾虑周全的话,可不像是从他嘴里出来的。毕竟那人审案子时,那副不耐烦且随意的模样,实在深入人心。
“所以你是替他规划了全部,想了大法子?”楚娇娘揣着对他一目了然的心思。
魏轩甚是得意一笑:“切实是想了大法子,所以不日就得去实行了。”
瞧他嘚瑟的样儿,楚娇娘直直给他撇了几个自满则败的眼神。随后一把夺了快被他吃净的桑葚,“等会儿你再去摘点回来。”
魏轩的法子不是别他,是以官府的名义召集有名望的商户商贾进行修渠款的募捐,限定募捐金额只在五万两内即可;再请由工部派人实地考察需开渠的山村山县已做评估,若五万两够用,且用这五万两完成;若不够,请由户部批准贴补余亏。
原世海照魏轩所说,写下此文案,肯请上头批准,予以人员匹备支持。
这一招用的极好,若是募捐够了,就好比是自己掏钱做了自己本该要做的事儿,做完之后,还得大张旗鼓的让人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然后再因这件好事儿,去索要相应的嘉赏与赞扬。
但楚娇娘还是担心了一下,若是募捐不够,有大户家不愿意募捐,那如何?
魏轩道:募捐的本意在与自愿,不捐就不捐。但重点在于,募捐限定了数额,这里头就有些文章了,无论满五万两,还是不满五万两,已经写明,上头都要补上余亏。
再有一点,若是上头批准的募捐,那便是冠上了官家旨意,但凡带了皇命的,向来没人敢不从。募捐五万两也不是不可。
所以,无论从何来看,这都是极其顺理成章的一件事儿。
楚娇娘觉得魏轩说得话,很有学问,当真是一套一套的。
随后,为表示对魏轩的崇拜与敬意,楚娇娘学着此前他对她拍手称赞的虚假模样,好生拍了几个掌,一本正经道:
“夫君才是有大智谋的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