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小姑姐走后,孙采荷松了一口气儿,第一时刻,抱着芋蛋儿在纺机旁假意向楚娇娘替小姑姐陪了几个不是,道:“小姑姐看样儿挺小的,说话还真是口无遮拦,嫂子你别往心里去。”
孙采荷也是想探探楚娇娘的反应,可想小姑姐方才说的话可是字字嫌恶,句句带刺儿的。
楚娇娘恍若隔世,一副云雾之状,回头看了赔礼的人,懵懵道:“啊?你们方才说了我甚?这纺机发出的声儿有些大,我都未听见。”
孙采荷兀自一顿,竟是此反应?不由得猜测:她是故意的?还是怎个回事儿?莫非真像小姑姐说得那般,这妇是个憨傻的,只是时而才精个脑子?
转尔,孙采荷笑了笑,“无事无事,方才小姑姐说,让我去她家住些日子,让把家里的活儿留给你,我道这样不合适。”
“哦,我无碍的。小姑姐在家时,惯把事儿交给我,你要去,那你便去吧,我且忙得开。”楚娇娘回完话,继续纺织。
孙采荷顿在原地里,总觉得小姑姐可能说得没错……
楚娇娘给人的第一印象感受,切实是斯文不爱与人较论的。起先孙采荷也听村里人道说了一些于楚娇娘的事迹佳话,褒贬不一。
有人道是个利害的打过小叔子,给娘家风光办丧事儿;有人道是个拿乔端架子的前不久因不肯透露绢帛之术,把村长和村里人得罪了一遍;有人道是个心肠好,助人为乐好说话的吴氏,谢圣手,陈氏等人说的;有人道哪儿是个好说话的?见着人,除了给人露个笑脸,一句问候都没得,瞧着也就是面上装个样子,指不定心里理都懒理呢!此话是逼楚娇娘教授绢帛之术的姓万的婶子说的。
孙采荷听了总总,略有些混乱。现而对比小姑姐所述,以及自己这几日相处所得知的感受,终是觉得楚娇娘这位嫂子是个不会说话,老实呆愣,聪敏不足,憨气有余之人,可能偶尔冒个头挑些大梁,当个跳梁小丑罢了。
不然怎可能干出当众扇小叔子的巴掌?这事儿孙采荷可牢牢记下了
而且真正夸耀楚娇娘的,孙采荷掐指一算,也只是少数。怕也只干了几件像样的事儿,被几个挑不清的婆子婶子当了好事儿吧。
这一月来,孙采荷亦将楚娇娘摸了个底,觉着楚娇娘俨然不是甚过于利害人物,便是利害,她也没得担忧,还怕比不下此人?
要说孙采荷在泉州时,不论做任何事儿那都是要出挑,要博个好名声的,到了乾州魏家,那自然也要这番景状。
于是,后头的日子此妇便冒了尖儿,捏了魏家当家主人的权,把事儿办利了,活也做顺了,饭菜也弄得越发的好吃了,连春日犁地撒种的事儿,也独自去干了。
可想而知,那好名声自是从村头扬到了村尾。
楚娇娘放眼,淡淡瞧着。
刘氏面上可是因此妇的做派举动贴了金光,走在路上都能听见有人对她说,你家锋儿这媳妇真个不错,是个当主家夫人的款儿,这日后凡事交给她,也不肖操心。
更有几个此前从未来魏家寻帮活的,也因孙采荷在外的攀谈热忱上来屋里,请教孙采荷这个如何,那个如何。
刘氏见屋里又有不少人客气上门,嘴里来来回回说她这是来了个好儿媳,日后只有享福的份儿了,直教叫刘氏心里漾开了花,对孙采荷态度车轱辘转了一个大转变。
魏老头且还好,不过见此前那些人都是夸耀楚娇娘的,但这回儿换了一人,心里不太舒畅。
特是在见到楚娇娘不是忙着浴蚕,就是忙着采桑,再或是织绢时,胸中有口憋闷的气儿。心道:这傻丫头还真是一点功利心都没有,好的尽是让他人给抢了去。
“娇娘,你这成日里采桑养蚕织绢子的,抽空,你也得去外头走走才是。”
趁着孙采荷与刘氏去方家访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