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也不是胆小怕事儿,此人只是狡诈圆滑,生性多疑,惯识时务罢了,且还听说亦正亦邪。
魏轩要从孟元清这里着手进来查案,可他一介乡里被人举荐来此的,一位老老实实的举人,一来便送礼,容易让人多想。且魏轩还不想这般圆滑懂事,起码得经过孟元清的“教导”后,才可。
此番话未当着魏老头面儿说来,是待饭毕后,二人洗漱碗筷时,魏轩才同楚娇娘道了一道此人性子秉性。
楚娇娘听罢,擦下手中的水渍,回头看着男人。
魏轩有他的算计打算,楚娇娘不敢随意干涉,只道:“若是这样一人的话,那可比不得原大人,你……凡事且小心应对便是。”
魏轩轻笑,“多谢娘子警醒。”
楚娇娘挥了一手,嘀咕道:“就会如此奉承我!”
魏轩耳朵可灵,张口问道:“那娘子还想要何?”
看到男人眼中不怀好意,楚娇娘陡然答不上话……
入夜,一番颠.鸾倒.凤相继睡去后,次日一早,魏轩便早早起身去书房收拾了一些卷宗,待上举荐信,便去了府衙。
楚娇娘缓了身上的酸楚后,才悠悠起身,慢慢磨蹭,吃过饭,喝过茶,最后去到后院的库房,拿出了一些乾州带来的鲜茶。
算着挨得较近的邻家,楚娇娘一共分装了五盒茶罐,而后拿着茶罐去拜访了邻里,权当尽一尽初来乍到之礼。
楚娇娘先将一盒茶送去昨日来过的白婶儿家。白婶儿一见她过来,便要拉着她说话。楚娇娘惶恐,忙道还得去别家送点老家的特产。
哪知,这白婶儿凭空眼皮翻了一翻,甚有轻蔑不屑之意,朝楚娇娘所说的“别家”,吐道:
“那几家有甚个好去的,你家对面那户是个寡妇,姓秋,叫珍儿,花容月貌的皮相,特是那对眼儿,眨个两下,直教人丢了魂,活是个狐狸精。你可别是同好上了,当心她攀着你,勾搭你家男人呢!”
楚娇娘汗下,想吐血。
“再是她家隔壁,住的是一家三口,女的叫.春凤,男人叫屠武;她男人是专给人赶车的,时常不在家;还有个三岁了都还不会说话儿子。”说到这儿,白婶儿鼻子直哼了一声,“叫我说她儿子活该不会说话。”
楚娇娘闻话,有些胆颤:“此,此话如何说?”
“你是不知,那妇可是厉害,看谁都是鞋拔子似的一张脸,叫你日日对着她,能有话好说?你可别去她家,省的招那妇不待见人!”
楚娇娘再次汗下,这是让她谁家都别去了呢!
“白婶儿!您这又是谁不待见谁了!”一声洪亮的嗓音直从楚娇娘与白婶儿侧后方,一条延至河道上的台阶口传来。
楚娇娘转头看去,身着姜黄色袄衫的妇人,端着浣完衣裳的木盆,两步迈到白婶儿面前,居高临下地好盯了一个冷眼。
要说此妇的模样切实像……咳咳,鞋拔子。
白婶儿撇眼傲气未理。
此妇人一脸霜色,管她傲气不傲气,理不理的,狠冲冲道:“白婶儿,我道您是闲,您也不至于逮着一个人,就道说人家闲话吧?我家儿子不会开口说话怎的了?碍着您甚事儿了!要是我儿子像您这碎嘴子,天天吐不出几句人话,那我还真不愿他开口说话!咸吃萝卜淡操心,教人恶心!”
说完,此妇斜眼冷冷横下后,转身回了自家门口。
白婶儿这才回眼,朝着春凤的背影,翻着眼儿,不屑哼下,“娇娘你瞧瞧,此妇就是这德行。我呸!你才教人恶心呢!”
楚娇娘继而刷下冷汗,人家德行可没得问题……
要说这几家的关系论下来,一边倒的挤兑了白婶儿,楚娇娘才算彻底知晓,这白婶儿就如那戏里唱的多事儿的长嘴妇。
嘴子碎,爱打听,爱吹嘘,还爱小瞧人,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