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宫城周围的大火,皆是由火雷引爆而出。当时只在交锋,全然无人去想万北候从何而来的火雷。魏轩也是意外将此串联猜想了片面,这两者之间兴许有关。
“他们有大量的铁来制作,与泉州走私的铁全然对上。其中还有大量石墨,烛油,火药等物质。”
“你说得可是真?”史然陡然绷着一张随时都可能生事儿的脸。
魏轩淡悠悠看了罢,“史都尉拿着官家的旨意,从泉州到乾州,再到吴州,我能说假话嘛?”说着,举上一杯,朝他示了示。
史然目光往杯中落去,片刻,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那孟元清如何?”落下杯子后,史然问。
魏轩慢条斯理“此人肚子装着暗眼,凡事逃不过他。早是知晓离王在做什么,但得罪不起,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着……昏官。”
“你的意思……”
“孟元清可用。”
闻此番回答,史然意外,一下儿锁紧了眉头,独自犹疑后一瞬后,点了头。
“行,我知道了。此事我会报与官家,不过你得尽快查出制作火雷的源头,那才是紧要的,这关乎的不止是皇城的安危,甚至是吴州城与京里的百姓安危。”史然道。
魏轩明白,此事是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去做的事儿。
“还有,”史然说着,朝他面前递上一卷小纸条,“官家怕你一人人手不够,给你择了一人过来。”
魏轩撑开一看,赫然“顾书倾”三个字,此人……一心搞字画的。
史然又道“我也会暗自调禁军过来,随时待你号令。”
魏轩点头应下。
……
昏沉沉的天如一块巨大幕布突然从头顶倾盖而下,楚娇娘极力撑起一把娇艳如血的伞,似与之抗衡抵挡。
只一瞬!手里的伞没了,但无顾起了一阵风,只有声音的风。楚娇娘被这阵风吹到了拥挤热闹的人群之中,她竟正在寻着回家的路……
“姓白的!白贱嘴子!你给老娘出来!老娘让你一命偿一命!出来!”
震耳的声音忽然入耳,楚娇娘一个惊动,斜撑着头颅的手猛然一惮,既时从梦中惊醒。
“姓白的,你给老娘出来!”又是一声。
楚娇娘细听,正是春凤的声音。于是醒了醒神儿后,起身去外头瞧了瞧。
此刻已是黄昏,落霞满天,玉倩坊白家门口,突然堆了不少人,一阵喧哗指骂。
透过人缝,楚娇娘隐约见着春凤手里拿着一柄砍柴刀,使着劈柴的力儿,朝着白家的大门几刀挥砍下去。“咚咚!”两下,过年才刷过红油的木门,深深几道沟痕。
却说是怎个回事儿,这就得问白婶儿了。
屠武下葬才过不到五日,就在今早上,白婶儿嘴皮子闲不住,又去外头把着人家说话侃天,话不偏不倚,直往屠武同春凤头上说去。
说至尾后,白婶儿一脸嗟叹可惜道了一句“亏我家老头想着他是邻里,让他去赚比大单子,给了他王府的活儿,谁道他没这个命儿,半路竟被山匪给杀了,啧啧!”
又道“也幸好我家老头那日闹肚子,没去成,菩萨保了一条命。”
这话能说?可不是幸灾乐祸自找冤头?
当时,便被旁边的一娘子给听见了,那娘子转头就说与了春凤听。于是,这才有了这一出。
“姓白的!杀千刀的贱妇!你给我出来!凭甚子你家老头没事,我家阿武就出事儿!若不是你家白老头让我家阿武去赶车,我家阿武可是好好的!你们定是故意的!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家阿武偿命来!”春凤起愤的叫着。
隔着一道门,里头的白婶儿此时如热祸上的蚂蚁般惶惶打转,声音泛着怂气,切还有理骂道“你你你……你放屁!你才故意的,我家老头明明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