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愕然领命。
听到后头的声儿,楚娇娘反拉过秋珍儿猛往前跑了起来,“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此街人多,道路支分过多,加之秋珍儿熟悉此地,纵是跑不快,随意绕几个弯子,也将李常安那三人给甩下老远。
约转了三条街,直到北街老醋坊的后门头,楚娇娘才与秋珍儿歇下脚,两人均是上气不接下气。
秋珍儿不算事多之人,但今日掺和的人家的事,在缓下后,自是问了问出了甚事儿,又为何穿成这样?
楚娇娘不能过多解释,送出一口气后,先道了被人挟持之事,解释是因在来吴州的路上不小心得罪了此人面上看,算是没错的,所以才被如此挟了。
至于为何扮成如此模样……
楚娇娘道“今日我听说小王爷府上的老王妃寿宴,本想找牙婆牵个线去里头做一日的活,挣点外水。不料……就遇到事儿了。”
秋珍儿疑问“你想找牙婆介绍去里头做活,怎不找我问?我有相熟的牙婆,时常也找这些婆子去官贵人家里做活,这些我可同你荐引。”
楚娇娘要的便是此话。
秋珍儿独寡这些年,她维持生计的活计皆是靠在官贵人家里做临活得来的。方才撞见秋珍儿时,楚娇娘便浮了此想法,是以才在逃跑时,一直拉着她。
楚娇娘在吴州无熟人,无路子,她也唯有用此法子去王府给魏轩送信。
因不能急切露出想法,以免无干之人晓得,楚娇娘只又解释道“今早上未能想到你是常做这个的,所以便没找你。”
秋珍儿未怀疑,“无事,那你现而还要去吗。”
“自是要去的,今日寿宴,活多,给得钱定也多。”楚娇娘应下,后甚自然问上一句“你不去?”
秋珍儿摇了头,“前两日我去别家做了活,这几日歇息歇息。你若要去,趁时辰还早,这会儿就同我去找婆子罢,过了时辰怕是进不去的。”
楚娇娘道了多谢。
……
李常安这方仍在街上寻人,但不巧,直直撞上了史然。
却说今早楚娇娘在出门时,未与魏老头交代,魏老头见儿媳妇穿着儿子的衣裳出门,猜到恐是要去做什么。
且那日魏老头亦是听闻过甚小王爷,甚火雷,老王妃寿辰的事儿,定下的时间正好是今日,一下儿便料定儿媳妇定是为了儿子的事儿,才如此出了门。
末尾,魏老头亦跟着出了门。
老头子腿脚不灵便,走不快,见着楚娇娘没了影儿,心里头慌了一下,杵着拐杖在原地正无头之时,转身便撞见了史然前来。
魏老头也识得史然,未等史然问话,老头子直将楚娇娘变装出门,之后不见踪影的事儿说了出来。
史然得闻,这才往街上寻了过来。
……
这方,楚娇娘跟着秋珍儿去见了牙婆,离玄武街不远的一处坊子里。
牙婆姓顾,偏瘦,眉心有一粒褐色的美人痣,约是半百的年纪,身着一袭褐红色麻料儿褙子,将人显得黝黑了一些。
见了人后,秋珍儿两方分别给了介绍。
楚娇娘在来时的路上,顾忌自己此时去王府的目的用意,怕惹了事儿,便与秋珍儿提了不想露了实际姓名,唯唯诺诺道着是怕家中丈夫诉骂,且用“刘贵”做化名。
秋珍儿无多疑,说话时,便道了楚娇娘为“刘贵”。
顾婆子见是熟人领人来,亦无在意,只是见楚娇娘这般秀气的小哥儿,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这小哥儿倒是细皮嫩肉的,干得了活儿?”
秋珍儿切也圆滑,亦是见楚娇娘似个与她相等,不爱多话的一人,便帮衬道“瞧您这话说的,咱都是市井农家户里的,甚活还没干过?细皮嫩肉怎得了?您瞧我不也是细皮嫩肉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