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丝绢卖与“王记”,有意挑拨我家与“王记”的关系,让“王记”那伙人找上门,我家老头子也不会被不明不白打死。”
“说下来,都是这妇贪得无厌,不守信用给害的。还请二位菩萨官人,定要为我家老头子做主啊!”
屈婆子好一阵痛苦冤屈,朝着顾书倾与魏轩那方便是作揖磕头。
屈家儿子媳妇亦跪在堂下,那媳妇手里还抱着一婴孩,夫妻二人同是深深朝堂上之人磕了头,皆求着要为他家的老头子做主。
魏轩不露声色。
楚娇娘未与屈家其他之人有过往来,这算是第一次正面接触,闻这番话道下,心中一下儿便浮了一丝不悦。
原还以为只是简要的闻话,竟没想着,是如此诬告她?道想她甚时候应下过只将丝绢卖与一人的?
顾书倾这方委实汗颜,心道今日这主怕是不好做了。
顾书倾顺理案子缘由,道屈老头之事已经结案,凶手已伏法。屈婆子此番前来状告楚娇娘。是否仅是因“信义”二字?
屈婆子猛点头,回道“是。”后头直狠狠道楚娇娘不守信义,好比墙头草。又道,此人也该同那姓王的一样,送入大牢才是!
楚娇娘登时拧出不懑。
魏轩亦是挂冷面色。
顾书倾官老爷的样子摆的有些窘迫,不敢多看楚娇娘,反而侧眼看着魏轩,也是战战兢兢的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这位夫人道上名来?陈述当时之事,是否认同屈婆子所述之话属实?或者……这位夫人还有何话要说?”
魏轩不言一句。
楚娇娘盯眼顾书倾,又盯了一眼魏轩。
魏轩不便插手,纵算可插手,以楚娇娘对他的了解,除非是取及性命的事,否则他始终是这般,稳如泰山。且此事并不算大案子,他自不会动。
末尾,楚娇娘盯回顾书倾道“民妇楚娇娘。切实有将丝绢贩卖于屈家同“王记”,但民妇并无承诺只将丝绢独贩卖屈家一家,亦有权将自己的丝绢卖给任何一人,何来不守信用一说?”
顾书倾思疑中,点了个头。
屈婆子顿时驳道“你分明就是应了,还故意如此,我看你就是想同姓王的一道儿,故意算计我家老头子。”
“我凭何要算计你家老头?”
“你定是得了王掌柜的好处。”
“甚好处您且道出来听一听?”楚娇娘逼向屈婆子。
“你!”屈婆子说不上来,直道“自是拿了钱财的好处。”
楚娇娘好笑,淡淡道“您家才那一点小摊子,便是算计了,能有多少钱财到手?还有,我若与真与王掌柜算计你家老头,何至于王掌柜会进了牢狱?您莫不是想说,我将王掌柜也坑害了吗?”
顾书倾觉得有道理。
屈婆子不多会辩论,怒急到双眼发红,着魔似的,冲着楚娇娘发了狠道“你!你!好你个巧言令色的!我非撕了你不可!”
见着屈婆子过来,楚娇娘陡然一惊,忙退步向后。魏轩登时惊吓。
顾书倾见此,忙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得无礼!”说着,赶忙让衙役将此人钳制下来。
那婆子在衙差的制约下挣扎哭诉,直道她家老头子走得多冤,被人算计了,末尾匍在地上叫着苍天大地,求着菩萨。
边上屈家儿子媳妇,亦一面规劝,一面跟着伤心痛哭。
楚娇娘绷起受惊发凉的脸色。
顾书倾新官,统共才处理两个个案子一个是胡商与王掌柜的,另一个是屈老头的,还都是魏轩理完后交给他的这是第三个。见人在公堂上哭闹,内心装着美好大千世界的人,一时有些不忍。
在旁的魏轩不等顾书倾,不由尔等再闹,双目凝视过来,便问“屈家,你们可有甚物证,证明此妇与王掌柜有勾结,合谋算计屈老头?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