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衔在一起了呢!”
史然附议道好。
“黄先生”大笑。
楚娇娘“……”
暗自腹诽总不至于自己打自己一嘴巴子,再从头说一句,其实“十一”就是大名吧?或是说,他家魏郎已经想好了几个字,只是不确定用那个字。那若是“黄先生”都觉着不好听……
行了,楚娇娘认了。不能与此人作对。只道了多谢。
后“黄先生”又道,来得突然,未备厚礼。说着,便出手大方将手中的玉扳指取下来,当做礼物放到了小家伙的怀中。
楚娇娘整个人头顶如一声惊雷落下,骤然诚惶诚恐“这可使不得,东西太贵重了,这小稚儿何德何能受得起?”
张翁笑道“魏夫人,这孩子日后可是福气之相,该是他的便是他的,这也是黄先生的心意,就收下吧。”
扳指放在孩子的襁褓上,楚娇娘全然不敢触碰,“张翁……”
“收下。”张翁眉眼弯下,头首肯肯点下,似乎教她不要再拒绝。
楚娇娘看罢几人,不敢不听,垂首回来,再次道下多谢。心中全然像拿了个火雷在手似的,好一阵不安。
楚娇娘本以为这几人坐一会儿就走,不料,这几人屁股切是坐踏实了,还将院里前前后后都览了一遍,花花草草亦问了一遍。
回想前头,这位“黄先生”还说只是恰巧路过此地,随意过来瞧瞧,待会再去衙门寻魏轩。
这会儿看来,哪儿是随意来瞧瞧的?
分明是有意在等魏轩来见!楚娇娘也幸而是让魏老头去叫了人。
魏轩得闻家中有贵客,再听魏老头所描述,亦猜到来者何人,心口咯噔,一路未停从府衙赶往家中。
入得家门后,只一眼就见侧院临来的三位贵客,似闲来无事,正挥了锄头,种着甚么东西;楚娇娘则抱着孩子在一旁,一脸心如枯槁似的,无知所措。
两口子眼神微微相视,楚娇娘只暗示了中间那位“黄先生”。
魏轩明了,大步流星迈过来,一拱手道“草民见过……”
“黄先生”闻声,侧回头“哟!是魏相公回来了?不肖行礼,今日就随意来瞧瞧。”
说着,从容立直身子,将手里的锄头转给了旁边的张翁,拍了拍手里的灰,走向魏轩。
楚娇娘越听此人嘴里“随意”二字,越觉着不那么随意。
且说“黄先生”就是有意来魏家瞧瞧的。毕竟当时有说好,给魏轩十个月的期限,现而时间也算是到了。这会儿,心里只怕是道着,既然魏轩不去见他,那他就亲自来见魏轩,想看看这魏相公究竟要走何条路?
魏轩收回手,亦立直身姿,不多言一句,请了几位去书房一坐……
陈设简单的书房内,唯一的主位上,“黄先生”坐于当中,至尊之态顷刻显现;史然与张翁分别立于左右两旁;魏轩则跪于下首,叩了头。
至尊道了免礼,待魏轩起身后,好生将魏轩多打量几眼。
“与魏相公正经见面的次数不多,算上今日亦才第二回。”至尊道,“那年殿上见过一眼之后,隐隐中的印象……觉着魏相公应是如秦晏、韩醒一般,暮气沉沉,老气横秋之人。方见你夫人,亦觉着魏相公好本事,得了个年轻貌美的娇美人。这会儿将魏相公细瞧了瞧,没想到是为风华正茂,惊才风逸的皓白少年。”
魏轩谦谦颔首“多谢圣上赞誉,草民以近而立,担不得“风华正茂”“惊才风逸”“少年”等字。”
至尊一笑“是吗?朕恰恰觉着……而立整好。魏相公觉着呢?”
魏轩抬了神色。
书房外,楚娇娘抱着孩子,耳边听着里头的一字一句。
官家求贤若渴,亲自来请,是好事儿。但话里有话,就未必是好事。
是以此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