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王府得靠着他魏家,拉一个稳固的靠山。”
于妈妈替王妃将软榻上的被褥拉上,闻言,兀自顿了。
景王府这些年来,日子过得其实连个普通市井人家的日子都不如,而今的官家,到底不是老官家,能不能让景王府继续在这条柳西街安稳下去,已然难说。
王爷独善了其身,这么些年随浪逐流,可王妃娘娘呢?她一辈子扎在这个深府里头,教谁,谁都不甘如此啊!
于妈妈一阵酸楚,声音发了颤抖,“老奴明白了。”
……
楚娇娘从王府出来,徒步从柳西街往回走着,身子拖着沉重,步子却走得快,有一种感觉,楚娇娘觉得她将自己送上了某个狼口。
阿夏在后头随得疾,于景王妃的话,阿夏也觉得很怪,追上来便问:“夫人,这个景王妃怎会……”
“别说了。”楚娇娘断了话,“先把这个给袁娘子送去,让郭妈妈回来,我有事交代。”说着,将景王妃的《狸猫》绣绢递给了阿夏。
景王妃提点的没有错,但绝非是单纯的提点,至于是何用意……楚娇娘猜想,或许什么可能都有。
阿夏发了愣,“哦”下一声后,接过狸猫绢子就去了。
十一丝这方,衙门来的人以追查杀人凶犯的名义,三两下就将闹事的人给制止下来。
楚惜文做贼心虚,当即扔了手里的示牌想逃,但哪还有逃的机会,瞬间就被四面来的的衙差给围困。
且衙差手中握着乾州县衙发来的通缉文函,直将楚惜文的身份曝了个底朝天。这才让那些看热闹的迂腐的愚民大跌眼镜,终于是信了十一丝是被人有意构陷的。
郭妈妈醒目,顺着此时的风向,指着一个打头闹事的人,管认识不认识,就道:这不是马家针绣铺的吗!好啊!马家的!你们的手段够阴险毒辣的,竟然找来一个杀人犯来十一丝闹事,还让人来毁了景王妃在十一丝定的绢子,缺德不缺德呢!
此一句,更是让看热闹的人,翻了好一个大弯。没想到这事儿竟然是马家针绣搞起来的?
有文函,有衙差,加上楚惜文不打自招的怂样儿,一时间,指说的言语均转去了马家针绣铺的身上,多是道其手段阴险卑鄙。
十一丝斜对门的酒楼,二楼上亦有不少看热闹的,有人见着马凤才在此,当下便指手画脚的往马凤才身上来。
马凤才一脸菜青色,如落汤狗似的,逃了回去。心口诽骂十一丝底下的那几个货色,事都办不好!活该被衙门抓。
这方阿夏跑来,揩着满头的汗,围观了十一丝门口的壮举后,转忙给郭妈妈传了话。
郭妈妈听说夫人那头出大事儿了,便让阿夏同慕青石头几人收了十一丝的尾,自己先跑了回去……
魏家,后院书房里,楚娇娘打着算盘,重新加减这一年来的收益,做了明暗两个账簿;之后又拟了一份租赁协议,写上了郭妈妈的名字。
“铺子以郭妈妈的名义担着,”楚娇娘将协议推到了郭妈妈面前,“日后您便是十一丝的大东家,十一丝的账簿需赶紧换,往后的收益以租赁的方式归入我的名下就可,万不可再有直接的收益往我的账户上进来,便是有,由郭妈妈的账头清算,可听明白?”
郭妈妈才回来,心口急匆匆的挑动还未缓和下来,听到这些吩咐,不由得一头雾水,心道还真是出了大事儿。
“夫人您这是……”
“别问那么多,你接下便是。我不会害你。”
“婆子我怎会想着夫人要害我?只是这些不是夫人一心想做的事儿吗?您这般可不是……给转了出去?”
面前的人显得仓惶不安,更是在为她忧心。
楚娇娘迎上两眼,将略显苍老的人,看了一个认真。
她们主仆二人之间,仅仅只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