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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娇娘婉转叹道:“嗐!于妈妈真不肖如此。要说这宅子和仆从的事儿,也得我家老爷回来做主,我一介妇人哪能拿得了这个主意?也不知我家老爷甚时候回来,我这为人妻的,如今也只能打点好这小家,伺候好公爹姨妈,守好这小方圆就够了,有什么留着老爷来决议吧。”
说着,拍了拍似被吵醒的十一,容颜上带了点小惆怅。
于妈妈看罢,抿笑不多此言了。
王妃娘娘此前说这位夫人心思深,于妈妈还不信,今日算是瞧出来了,各种套子都抬上来了。
可想王妃娘娘如此尊贵的身子,就因如今景王府的势头大不如从前了,这才不得不去巴着一个新贵,如此卑躬屈膝的与此野妇交往,多让人心疼。
于妈妈转着客气一笑,“如此的话,婆子我也不强人所难了。夫人也当真贤良淑惠,一心为家操劳,想必魏大人也是有福气的,婆子我就愿夫人一家平安隽美,时候也不早了,婆子我就告辞了。”
楚娇娘愣乎乎的一张脸,诧异道:“于妈妈不进去坐一会儿吗?”
“不了,王妃娘娘还在府里等我回去,话已给夫人带到,婆子我就先回去了。”
“那,那阿夏,送送于妈妈。”
“好勒,夫人。”
阿夏将人从出玉倩坊,转身就回了。
于妈妈这方,一回到景王府,可没将楚娇娘一顿吐诉。
“娘娘,您是没瞧见,那魏夫人看着是一脸憨傻,心思头可是多呢!恁叫我在哪儿干等了一个下午,正说,她有话堵,反说,她也能接。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参政,您说您这又是何必呢?王爷可没想再掺和这些政事里头。”
景王妃拨了拨香炉里的盘香,龙涎香溢满整间流仙阁,“王爷是王爷,本宫是本宫,反正我是挺喜欢那位夫人的,于妈妈瞧着,那心思头,是不是与本宫有的一拼?”说着,不忘打了个趣儿。
于妈妈撇眼,“她哪儿能与娘娘您相提并论?”
“妈妈您也别总小瞧人,指不定人家可厉害着呢,瞧这绣工,不就在我之上?”
景王妃真心赏识楚娇娘,但也真心想为景王府博一把,起码得把原先的势力再握回自己手上,不至于一直被压着。
而今切实也别无他法,但凡魏轩解决南疆南中两地事宜,此人势头不可小量,这方,她将楚娇娘稳住,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于妈妈无话多说。
翌日一早,景王妃的轿子停在魏家门口,楚娇娘才出门,就见恭敬的一行人给她鞠躬行了礼。
该来的逃不了,楚娇娘索性上了轿子。
刺绣大会在穿城河上的画舫上举行,且来者并非是权贵,除了观赏台上坐着一些贵府太太和一些官宦家眷以外。参与此刺绣大会比赛的皆以行家百姓偏多。
李芽儿早闻吴州的刺绣大会上,高手云集,内心雀跃,同郭妈妈告了假,报了名,参加了此次大会。
袁婉君也想去。
在经历一遭之后,袁婉君如今的心愿是想将袁氏的滚针技法的绣艺传扬下去,可也因而今的身份,她早是个不该存在的人,也就将心思沉了下来,让李芽儿夺得头筹就好。
楚娇娘一落轿,就见了李、袁二人,打完招呼,转身就被人领着去往了画舫二层,一方二人雅座的观赏台坐下,主位自是留给景王妃的。
顾书倾为知府大人,且又是此次刺绣大会的出题者,自然也在当中。只是巧见楚娇娘的他,有些诧异。
“嫂子,怎会在此?”
顾书倾诧异的原因是因魏轩曾在离开前,私下里交代过,但凡日后若有关于权贵结交的事宜,万不可将楚娇娘带涉其中,更不能让她被带入其中。
很多时候,权贵太太们的交涉往往离不了背地里家族与家族之间的交涉,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