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陈怀安方要道问事情如何,只见着魏轩衣袖上有血迹,眼中微拧,“大人您没事吧?”
“无事,多派几个暗卫盯好他们,送回南疆之前,别让他们在此出了事儿。”
娜依这个女人只是冲动,可单单这一个冲动,足够让人措手不及。
陈怀安拱手应下,“是。”又示意了他的伤口,“那您这……”
魏轩抬手看了看,余光下,腿边的小屁孩也正仰头愣愣地看着他,小家伙肉嘟嘟的脸,甚是懵懂可爱。
对视片刻,魏轩道:“不许告诉娘亲,知道吗?”
小家伙眨巴眨巴两眼,哪知这是发生了什么,看到血早是吓懵了,只呆呆点了头,“嗯。”
魏轩见他点头,莞出满意的笑容,“嗯,好,那走吧!爹带你去顽了。”
说着,一把将小屁孩抱了起来,与陈怀安道完,便走了。
陈怀安看着那身影,羡慕不来。
魏轩受伤的手臂到底是不便,于是先去找了顾书倾,去他那儿包扎了手臂,又借了身干净的衣裳。
顾书倾没少嫌弃,这究竟是怕被媳妇知道了后担心呢?还怕媳妇?
魏轩懒得理他,言语中论道了有关吴州各方势力,以及景王府内的一些话,末尾收拾好后,这才舒舒服服地同儿子去顽了大半个上午。
果真也是当爹的,甚懂儿子的心。父子俩回来后,楚娇娘只见那小家伙兴奋激动到语无伦次,嘴里说了好一些刀枪剑戟,乒乒乓乓,霍霍哈嘿之类的话。
楚娇娘着实忍不住,问了魏轩,究竟带她儿子去哪儿了?
魏轩一本淡定道:“军营。”
楚娇娘:“……”
这方,小家伙捧着一个鸡腿,糊着满脸油腻,附和道:“那里还有好多哥哥阿叔一起踢鞠鞠,好顽。”
又道:“爹爹说,男孩几要,要和男孩几一起顽,不能和,和娘亲一样,哭哭啼啼,像女孩几一样。”
楚娇娘脸暗了。
小屁孩停不下来,又道:“爹爹还教我“哗哗”耍剑打坏淫,然后“啪啪”打.倒一个,介(再)来一个,又介(再)打.倒一个。”
楚娇娘瞬然瞥眼二人,才出去半日,魏轩都带他干了什么?
“行啊!既然爹爹那么好,那日后就让爹爹陪你顽吧!你可别再缠着娘亲要吃要喝要睡觉!娘亲可不会再管你了!”
小家伙眼力见也是逐渐觉醒了,听闻此言,觉得娘亲好像不高兴了,于是停了肯鸡腿的势头,绕是深思后,一本正经道:“我还是要好好陪介(在)娘亲身边的。然后当男子汉,保负(护)娘亲。”
闻得此童言,楚娇娘本想忍一忍,但委实忍不住,噗嗤一声,好一阵捧腹。没想到小家伙跟着他爹半日,那脑袋瓜里的想法都变了。
“好,好儿子,那娘亲就等着你变成男子汉,保护娘亲。”
“嗯。”小屁孩点头,继续啃鸡腿。
楚娇娘瞥向魏轩,此男人甚是自在得意……
边上阿夏听见门口有人敲门,丢下这方的活,转忙去开了门,见之来人后,又紧忙回来,做了禀告。
“夫人,景王府的于妈妈又来了。”
闻言,楚娇娘当即敛了敛笑容。
“可有说是为何事而来?”楚娇娘问。
阿夏对此略有一丝厌烦,道:“还能是为何?来来回回不就是几方绢子的事儿?”
楚娇娘知道了,眼中随之看了看魏轩。
且说景王妃的消息可灵,魏轩昨日甚时候抵达吴州?今日又去做了何?都教那头的人给盯了梢。毕竟王妃娘娘赌的可是魏轩与楚娇娘的百年好合。
于妈妈这会儿来,自是受了景王妃之命,来探探信儿,瞧瞧这位魏大人对这位原配夫人,究竟是如何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