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于妈妈心里登时炸了烟花似的,原本只是来探个信儿,没想到竟撞了这么个大便宜,道想今日这趟可没白来啊!
于妈妈暗压高兴,“那,那老奴,只能如此禀明王妃了。”
魏轩点了头,“那就不留于妈妈了,您慢走。”送客之意明显。
于妈妈这会儿可没管送客不送客,心里高兴,可想王妃娘娘要的不正是想要与这位大人见一面嘛!没想到这场见面竟邀得如此轻而易举。
出了魏家,于妈妈急忙回到景王府,一路直行去了流仙阁,将此事传在了景王妃耳中。
“王妃娘娘,咱们赌得可没错,方才我瞧得可清楚了,那位魏大人可是将这位原配夫人护得好。您这锦缎,那楚娇娘原是要收下了,没想到那魏大人突然抱着孩子出来说,他这媳妇有眼疾,绣不了,给拒了。还说明儿来赔礼呢!”
清凉的玉簟上,景王妃嫩白的手中捻着几粒松子儿,若有所思的往嘴边送着,“这魏轩是个人物,怕是早知晓咱们的用意了,只是顺着这个机会来拜访呢!”
于妈妈不解,“是吗?”
“若不是个人物,你道上头那位,能给如此高位,于一个曾连进士都未中的举子吗?”
于妈妈想来,觉着有道理,“切实,我瞧此人容样虽温良,但那双眼睛厉害的紧。”
“嗐!”景王妃自顾发了某个愁,“也罢,打开天窗说亮话,免得弯弯绕绕,弄得大家皆不愉快。”
……
魏家院里,楚娇娘愠起一张埋怨的脸,盯了魏轩好一会儿,“不是让于妈妈问道你后,你才出来吗?你怎这么快就出来了,还如此说话?”
魏轩好笑,冲着怀中的十一道“瞧你这个傻娘亲!”遂又道“娘子呀!人家那可是景王府,你这点雕虫小把戏,当真教人看不出来?”
“那也好过一些人,找着各种由头上门巴结。”
“是吗?”
楚娇娘撇眼,“你不在家你当然不知。你一帆风顺平步青云了,那些人探到我是你的妻子,没少托人来示好,找不到家门的,就去铺子里。要不是……”楚娇娘顿了顿,“要不是突然得知你娶了南疆的公主,我把这个消息放了出去,教那些人以为我是弃妇,这屋里哪有这般清净?”
“那对景王府这头,有效用吗?”
“你管有无效用,起码其他人不来了呀!今日你如此护了我,那于妈妈要是往外头一传,那我先前铺的底儿岂不是白费了!”女人的埋怨之气着实浓重。
魏轩听着,一时静了下来,只一瞬,他顿然觉得自己这个丈夫当得……好是让人失望了。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他知这个女人定担了不少事儿;也知定有一些事儿免不了被找上门;更知每一段路程,受苦的定也是她。
原以为位列高位之后,能给她更好的欲足日子,却没想着,反而是不能为她遮风挡雨了,想来,竟是可笑的。如今,他也只能是尽可能的去护她周全。
久久,魏轩沉着道“娘子大可不必担心,景王妃心思深,懂得谋算,还不至于让一堆人来抢一块肉,且此事是针对为夫来的,那自由为夫去解决,为夫定让娘子清净无忧,可好?”
闻得魏轩如此认罪承诺的话,楚娇娘兀自被卡了脖子,陡然心想,自己是不是无理取闹了?
一时间,院里也因此寂静没了声。
楚娇娘赧赧,“那,那你去吧!”
……
且说景王无权势,不被放在眼里,景王已然淡然无谓,但景王妃却不一样。
景王妃好容易从一个侍郎之女,坐在这样一个高位上,有权有势的日子还未过上几日,却因上一任官家猜忌,收走所有权势,更是在改朝换代之后,日子过得连市井农家都不如,叫她如何甘心?
魏轩在南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