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赴来,一见之院中的景象,他就知恐是晚了。
他在院中找了许久,亦才将她找到,可没想到,此刻……
“嫂嫂……”
“帮我,推一推……”楚娇娘顾不得其他,再度抓上扶卓仪的手,放在了肚子上。
“嫂嫂!”扶卓仪仍旧闪过惊吓。
楚娇娘未理,只道:“顺着,往下推……”她不敢乱花力气,也是款款无力的吐着气。
看着越发憔悴,却又用力抵着一口气的女人,扶卓仪手跟着发了抖。他见过这个女人许多时候,无助而又倔强坚韧的模样,然那些无助与倔强与这些坚韧,却皆是魏轩悄不经意加于她身上的重量与伤痕。
道想那年的变劫,她的奋不顾身是如此;那年的好几番以身涉险,亦是如此,到如今……依旧如此。
扶卓仪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就可以为了那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委身奉献?
她可一人守在破旧的农户乡里等魏轩是如此;一路陪魏轩陷入阴谋也是这般;就连这如此一出戏……这个女人竟也是甘愿!
可魏轩呢?却是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受罪!
扶卓仪心口痛了,刀绞般的痛,痛的是不甘,痛的是不平……
女人额头一次又一次溢满汗液,俏丽的容颜下在此刻写满狰狞与疼痛,扶卓仪的手到底是轻轻慢慢地推动起来,一点一点的照着女人所指,小心翼翼的推动着。
可能他永远也不会知晓,楚娇娘就是那么一个又傻,又不甘按部就班,却偏偏骨子里是极规矩的人。
从楚娇娘嫁给魏轩的那一刻起,她就奔好了这一辈子要走的路,便是外头花花世界,便是外头心弦撩动,她也要规矩的走完……
“好像出来了一些,你帮我看看。若是头出来后,你再探手进去,慢慢……将身子拖出来……”
楚娇娘感觉的到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在怒力的往外挣扎,只是……她真的累。
扶卓仪惊醒一般,又顿了一顿,然这会儿也那还有避讳?
不问二话,扶卓仪忙去净了手上的灰尘,之后硬着头皮,去探了那个孩子……
大约有一柱香,孩子的身子已出来了一半,扶卓仪竟也不知不觉,道了一声:“用力!”
偏偏这时,院子外头忽然传来一声道:“人抓到了!”
紧着,又听张翁的声音厉声骂道:“你长眼睛了没!此人是假扮的看不出来吗!再找!那女人大着肚子,走不了多远!”
假扮之人直吼道:“我和你们拼了!”
楚娇娘顿知她是袁婉君。
然话音未落,只听着一刀落地的声音,楚娇娘心口骤的一惊!亦同一时刻,她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下边涌了出来。
扶卓仪猛跟着惊了,“嫂嫂!出血了嫂嫂……”
是,出血了,她知道了,她也没力了。
顾不得外头,楚娇娘转忙咬紧牙关,镇下心神稳了稳,“等会儿,孩子出来后,你赶紧抱着孩子走……不然……谁都走不了。”
“嫂嫂……”
“求你了,他此刻……是我的命!”
楚娇娘近乎凹进去的双眼,死死锁着身边唯一的人。
躲在衣柜后的时刻,楚娇娘无时无刻不在想,魏轩何时能来。她求了菩萨,反反复复的求着,没想到,最后竟是这个人来了。
这世上有多荒唐,不是一句一言就能诉说殆尽,兴许是一段长篇大论的话本故事,诉着他们之间,纠缠的故事,只是这个结局,对谁都不那么客气友好。
楚娇娘不解释魏轩究竟有多信这个人,因他自己定也知晓,魏轩曾经将他放在何等高的地位。
扶卓仪同是看着她,目光焦热灼疼。
他不知楚娇娘此一句“他是我的命”究竟涵盖了多少意味,单单从她这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