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现在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指望你赚了钱,让我打个翻身仗,你现在倒好,钱没赚到,还欠下一屁股债。”
“我也不想啊!娘!”
江峰好赌不假,但还算控制得住,关键他还逢赌必赢,虽赢得不多,有那个意思在,心里满足便也就够了。实在没想到这回运气太低了,硬没把本赶回来,还欠下了债。
“娘,这段时日儿的运程委实在太差了,往日出去回来都是顺顺当当的,这次我是真没想着,竟在回家前遇见劫匪啊!”嘴里的话还在编的故事中。
刘氏现在也是被一桩桩事儿弄得伤心头大,连连唉声怨气。但说到运程,心里却还真琢磨了一会儿。保不齐是近日清明,回魂之日,阴雨连连,以至阴气盛行,盖住了阳火,才这般背的。
不然何至于她接连出这些事?何至于儿子这般倒霉遇上劫匪?还有魏大郎压棺的事儿,准瞧着就不是什么好兆头。更可气的是,那姓吴的贱妇居然拐了弯来咒她!
一想到此,刘氏全把怨气丢到了吴氏身上,恨恨抓了江峰的膀子,“峰儿娘跟你说……”
刘氏凑在儿子耳边,把吴氏请人抬棺偏不请自家的事说在他耳中,好一阵挑拨,又谋略几个破势的点子告诉了他。
“峰儿,你照娘说的去做,准管有用,咱得驱驱这晦气。”
江峰被刘氏绕了过去,半信不信,“我咋觉得……轩哥才该去做这个事儿?他不是被压棺了?”
“啧,你管他做什么,压棺了也是他活该。吴氏单请他去抬棺,没来咱家请,摆明了是把咱没放在眼里,故意来咒你的,咒咱江家没人。还有,你在围匪岭遇到这般倒霉的事儿,怕也有关系,等会儿顺道去围匪岭那边也骂骂。”
江峰脸上摆着抗拒不愿,心里话是,他没在围匪岭遇劫匪,不过吴氏这头……是有些过分了,他江家怎么就没人了!
刘氏的话江峰没全听,捡着吴氏挑的事儿先去了李家祖坟。就算不是去晦气骂鬼,也得对着李家祖坟好好骂骂才够解气!
然到了李家祖坟,还没开始骂,就见吴氏与他家的三丫头李芽儿手里提着吊条和白灯笼,往这方走了上来。
吴氏见坟头站了人,一瞧是江峰,觉得稀奇,“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江峰叉腰,把骂鬼的事儿先放在一边,冷哼一笑,反把从母亲刘氏嘴里听到的,质问出来。
吴氏一听是因抬棺的事儿,绕是引人发笑,“哟!我家请人抬棺,这还让外人给讲上规矩了?再说,你是咱村的人嘛?祖籍都不是咱龙山村的,跑来这里同我讲习俗?那我还真就把话给直说了,我还就是单单去请的魏轩,偏是不请姓刘的崽!”
江峰恼了,“姓吴的,叫您一声婶子那是看得起你,你若这般咒我,别怪我悔了你家祖坟!”
“你敢!三丫她爹昨日才入土,你要是不怕犯冲犯忌,遭天谴,日后病灾连连,你来试试!”
“呵!您还真别吓唬我,围匪岭那边的坟我也是扒过的!你家这几个恹恹小坟,我难道还怕了不成!”
江峰是个痞的,话说着,一脚抵在李家太爷爷的墓碑上,匪气十足,丝毫不怕得罪神灵一般看她如何!
吴氏急了,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无礼无教之人!也怪自己背时,单单就让她给遇见了,手里甩起凭吊的灯笼猛往江峰身上砸去。
两人一下子便拉扯起来。
边上的李芽儿也过来帮忙,拿起手里的吊条儿狠狠往江峰身上打去。殴打之间,江峰一脚就将李芽儿从斜坡上给蹬了下去。
“三丫!”眼看着李芽儿滚下去,吴氏惊吓,是伸手也来不及。这会儿哪还管得了江峰,追着李芽儿就去了。
“三丫!三丫!我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