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说着,甭管有理没理,彪悍的人上来便是掐动手来。果然……皂白不分,明理不通……
里头一阵噼里啪啦,外头一些正歇息的采桑娘,瞧见阮萍姨家的院子闹了起来,寻来又看了一出。
不少外乡的,在见识了晨间那一幕后,可把楚娇娘同她娘家王氏的事儿好生打听探问了一个透彻。众口不一。
不过这会儿多数向着楚娇娘,加之阮萍姨的人缘关系,直教些人在背后责了王氏的不是!怎就有那般毒狠的大娘母亲,有事儿没事儿拿个无辜的人出气儿,好个缺德的!
楚家,王氏听说阮萍姨家的事儿闹得有些大了,不好收场,正要叫她过去,心下不由得骂了那望仙儿:这蠢妇,骂几句就得了,竟还打了起来!这不是害她嘛!
王氏在家里来回踱了好几步,终是一跺脚,去了阮萍姨家。
没想到去到后,斗殴的事儿停了,隔着几丈远,王氏就见阮萍姨门口站了好几个壮丁,愣没敢往前再去。
阮萍姨到底是厉害的,一句话,嚷了山里同与她一起看山的几个东家的壮丁下来,五六个人扛着锄头铁锹堵在门口,直把望仙儿给吓住了!
“这事儿我可不罢休,恁们几个回去告诉东家!有人在咱桑林闹事儿,让东家的请官老爷过来!”阮萍姨的声音怕是扬了方园好几里远。
望仙儿两腿一软坐倒在地。
王氏听到请她东家官老爷,吓的一溜烟的跑回了家,这可得罪不起,直怪那望仙儿蠢出世!活该!
原想着阮萍姨只是吓唬吓唬这望仙儿,那晓得却是说一不二的,硬守着望仙儿,让人把当家的同官老爷请来了。
巧着,来的官老爷不是别人,正是接替魏轩替县老爷理事儿的扶卓仪。
楚娇娘见罢熟悉的人,心下不由得一惊,她这般模样……怕是会被他告到魏轩耳中……
扶卓仪过来,见之几个妇人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其中包含楚娇娘,眼睛也是瞪愣片刻,忽得不知从何问嘴?魏嫂子怎在这儿?还是这……样?
听着阮萍姨同云婶子,加之外头的几个看客几人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通后,扶卓仪才转回思绪理了个线,弄了个缘由,让人将地上的望仙儿架了起来问了话。
问下来,此人无大过错,不用送去衙门,但律法上明定,先动手之人,要予钱财作为赔偿。
村里寒门农家小户,哪个不是将钱看得比命重要,望仙儿一听要赔钱,当即来了精神,可不干了,指着阮萍姨就道:“是她阮萍姨先动手的,她向我泼了水!我这才怒了。”
“胡说,明明是你先挑起来的!我泼水,那也是不小心泼出去,巧着你就挡在前边了!”阮萍姨才不想好失于她,正大光明的辨着自己的理。
急得望仙儿直跳脚起来,冲她指骂,“你个腌臜的泼妇!你瞎说歪理,明明就是你故意泼的!”
扶卓仪夹在中间,两边劝了劝,官架子一摆,直问了,到底是谁先伤了人,无论是用手,还是用物件,哪个先动了手!
这般呵斥下来,让人缩了胆。
切实是阮萍姨先动手,泼了望仙儿一脸茶水,算的上是挑了起来。可若这般辨白,吃亏的可是阮萍姨。
楚娇娘紧着一小步移到前边,低诺道:“是望仙婶先动手打了我。”
闻话,扶卓仪又一愣。
望仙儿一见她,忙急跳了起来,“谁动手打你了!你个小贱坯你别诬陷我!”纵是真的打了,她这会儿也不愿承认。
楚娇娘不理,侧头将左边脖子露过来,两条被指甲划破,渗出血迹的痕迹明显。
扶卓仪看罢,心口这会儿是重重一咯噔!
魏轩临走前,可是交代了他,有空帮他看看家里,替他照顾照顾嫂子。这才走多久?嫂子便和人斗了殴,还被打伤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