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坠子有些拿不动了。她只花了十五文便买了下来的,当时还觉得,怎别的都是几文几文,偏是她的需要十五文?这……
“那你说……”谢圣手紧着眉头,指了道:“这会不会是走货郎想着在乡里买卖这些东西,亦又想着普通老百姓没有余钱,便将这些做了折惠?”
楚娇娘摇头:“做生意的人最是精明,能高价卖的东西,绝不低价卖。再说,几时有走货郎挑些胭脂珠宝往乡里头卖的?谁不晓得村里人都是农妇,除了几个小姑娘家爱打扮,或许买了,可也赚不到多的钱,这不是自断财路嘛!”
如此听下来,屋里人有些恍惚,有个弯儿还没能捋直。
谢圣手倒是听明白了一二,恍然大悟的指着东西抖了抖手,想要说什么,脑袋里陡然想不起词儿来,又看了楚娇娘道:“这,这这若是你家大郎在,定能把这走货郎给拿下咯!”
楚娇娘略略被惹了笑,随即收回神情温言正色道:“那劳烦谢大夫去找村长报官吧。就说……村里来了个走货郎,乡亲们觉得买卖的东西有问题,怕是偷盗了哪家富人家中的财物,让官老爷来查一查,以便我们买得安心。”
说着,楚娇娘又让谢圣手将对比的簪子与耳坠子一同带着前去,把方才他们的猜疑,如实报给官老爷就是。
谢圣手热心应下。
见着谢圣手拿着东西出去,屋里几人还是懵愣了片刻。
刘氏眨巴了两眼,看回楚娇娘道:“这就……报官了?”
“不算报官,只是让官老爷来查一查。那走货郎将上好的东西卖得如此便宜,怕他就是用此般手段来引诱娘子们做些我们不知道的事儿。若真如我这般猜想,不及时阻止的话,怕会闹出很大的事儿。还有,”
楚娇娘想了什么,抬眼看了沈云燕,“若等会儿官老爷来了,云燕姐儿还得出面去……”
沈云燕这会儿脑袋仿佛开了光似的,愤然道:“但凡官老爷来了,便是我没被他怎样,我也定会冲上去,指着那走货郎说,他故意将胭脂珠宝卖得便宜,就是为了引我们这些娘子妇人前去玷污名声!我也得让他尝尝被诬陷的滋味儿!”
楚娇娘笑了笑,她能放开这般想,那就行了。
刘氏,陈氏,同沈父,这会儿才算明了的点了头。
外头的雨彻底的停了,有日光透过云缝儿射下来,观瞧云端光线,此时晌午已过,才入申时。村里的道路上,铃铛声儿又被敲响,走货郎的歌谣亦响了起来。
听到声儿,沈云燕想冲去瞧瞧,楚娇娘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走货郎已确定是同一位人,必定认得沈云燕,可别打草惊蛇了。于是让刘氏与陈氏二人去凑了热闹。
然此刻走货郎可没心思买卖东西,一心想找那位藕荷色衣裳的小娘子。山洞里的小姑子可告诉了他,她的这位嫂嫂已出来寻她,在路上定能撞见。于是走几步,便探几个头环顾周围。
“一个担儿两头挑,担里箱中全是宝……”走货郎手里的铃铛同嘴里的歌谣边敲边唱得正起劲儿的时候,扶卓仪带着一列官兵在村长,谢圣手,领头下来了村子。
见着官兵过来,走货郎眼中一吓!脑中啥也没想,当即扔下担子撒腿就跑。
扶卓仪一声呵令,十几号人上前把路围得水泄不通。
领头的官兵手一棍杖挥下去,便将走货郎打到在地,旁边的官兵立马用铁锁铁链锁了他的手脚,那厮都来不及挣扎。可惜了沈云燕准备好的那一招,也就用不上了。
围观之人皆数惊吓愣眼,惶惶看了许久,你问着我我问着你,出啥事了?
见众人在,扶卓仪一并在村里做了警示告诫,大伙儿这才了然。
那走货郎原是个被通缉的淫贼,凭着自己比拟女人的容貌,先是与富贵人家的妇人娘子勾搭,后进入府中偷窃家中的珠宝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