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未迁,黄花昨日开。
他的步伐机械式的紧紧跟随着浪流,全凭心绪在悲伤夜里纷飞,他们走街过巷,最后停在了一处阔院门前,浪流将他拉入了树的阴影之下。
“为什么来这里?”陆谦玉一眼就认出了这里是钱富贵去年才建的府院。门前俩石狮,凶神恶煞的张着大嘴,好像要吃人一样。当时陆谦玉还说,摆这个与钱富贵的性格反冲,不吉利,他胆小怕事,应该摆俩猫。他问浪流,“你他娘的,带我来这干嘛?”
“我能干嘛?”浪流猥亵的笑了笑,“当然是捅人腚眼啊!”
“粗俗!”陆谦玉摇摇头,他说,“钱富贵跟我是朋友,他的腚眼,我不捅!”
“他死了。”浪流说。
“我怎么没听说?”
“你伤着。”
“谁干的?”陆谦玉说。于是,钱富贵那两条小短腿支撑着一个大肚皮的样子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人不错,那么胆小,能有什么仇家?”他说。
“有钱,就是原罪!”
陆谦玉点点头,“这倒也是。”
这时,那扇尘封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一行几人,语声朗朗,慵慵懒懒的走出来。
两个男人,一高一小,走在前面,其余几个人后面跟着,地位一目了然。
其中小的那个,瘦的像个猴子。
“瞧,那个瘦猴。”浪流说,于是陆谦玉很自然的去看那个高个子。
他身材魁梧,像一座移动的大山似的。
瘦猴走下台阶,停住脚,转身对后面的大个子点头哈腰,他说“武老爷,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客气了。”大个子说。
接着,两个人继续往街上走,谁也没有注意到树荫下的浪流和陆谦玉,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个黑暗的角落。
“不过。”瘦猴偷偷笑道,“我们老爷还有个要求。”
“哦?”大个子驻足,问道,“小兄弟,但说无妨!”
于是小个子,又弯下腰鞠躬,他说,“那小子不能再活着了,我们老爷睡不好觉。”
大个子环顾左右手下,笑道“告诉你们老爷,我答应他的,一定照办。”说完,他的手下哈哈大笑起来,他瞪了他们一眼,接着说,“睡不好觉,可以找郎中看看。”
瘦猴感觉到对方好像在羞辱自己,他脸色稍稍一沉,他说,“武老爷记得就好,小的这就告辞了。”
“不送。”
“听清楚了吗?”浪流用手肘碰了碰陆谦玉。
他正在发呆,从这几个人出来之后,他就开始思忖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钱富贵是被他们杀的吗?
“谁杀了钱富贵?”陆谦玉问。
“你是不是得问,谁杀了陆府上下八十三口?”浪流无奈的道,“我让你见的,可都是我要捅腚眼的人。”
这会儿就算陆谦玉是个榆木疙瘩也明白了。“他们是杀害小楼的凶手?”他问。
“聪明!”浪流点点头,他一只手拉住陆谦玉的胳膊,这个消息在他的脑海轰然炸裂,踏破铁鞋无觅处,陆谦玉想为小楼报仇已经要疯了,如今见到仇人,分外眼红,浪流不禁死死的扣住他的手腕,担心陆谦玉气过了头,直接冲上去跟人拼命。他说,“陆少爷,别冲动。凶手找到了,我们得从长计议。”
陆谦玉手握断剑,气的双唇颤抖,深沉的杀意从冒火的双眼弥漫而去。
“还议个灯笼!” 陆谦玉气愤的说,他把孤寒握的咔咔响,几番挣脱不得,他喝道“别拦着我。”
“嘘!”浪流伸出手,示意他小点声,“你他娘的再喊,全世界都听到了。”
高个子见瘦猴走远,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