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一身红衣甚是妖娆,今日穿着戏服,只觉得她高高在上,高冷不可攀,可是,为何总是想看到她?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常欢心底悄悄的蔓延着。
一品红终究还是唱完了《凤求凰》,也未告别便匆匆离开,常欢大口大口的喝着酒,皇甫云只管一边笑他一边叹着气。
宴席散去,常欢把自己关在房中,收拾着行囊,有些心烦意乱。
夜已深,常欢夜不能寐,脑海里一直闪着白日生辰宴一品红离开之时,皇甫云对自己说的话。
“如果以后你再也见不到她了,你会后悔今日没有同她告别!”
“可是,以后若真的见不到了,我今日与她告别,又有何意义?”
“今朝有酒今朝醉,你总想着明日,那今日你就要饱受煎熬,你已经对一品红放在心上了,就算不是爱,至少也有些牵挂,日后你也会懊恼你自己今日的犹豫!”
“一品红,她好像不愿意见到我,我与她告别,不是自讨没趣么!”
“一品红谁都不愿意见到,但是桃庄的人前去邀请,她哪一次没有前来?你不去试试,又怎知她愿不愿意见到你?”
“可是……”
“你还是常欢吗?常欢是个从不把任何事情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敢说敢做,可你如此犹豫不决,实在让我无法理解!不过就是跟一品红告个别,日后再见也好说话,又不是让你去杀了她!”
常欢突然从床上坐起,像是茅塞顿开一般“皇甫云,你说得对,不去怎会知道她愿不愿意见到我呢!”
牵出一匹白马,常欢便离开了桃花山庄。
月儿浑圆,无鱼坐在房檐之上,看着常欢骑马离开,慵懒的笑道“常欢还真去了!”
坐在无鱼旁边的,正是皇甫云,他带着今日摆生辰宴的好酒同无鱼一起痛饮“常欢若是不去,我会对他很失望!”
无鱼大笑道“对付女人,别人总是不如你,云儿,你与那烟雨阁的紫风月怎么样了?”
皇甫云由胸有成竹的兴奋转变为无奈的叹气“自那以后,我再也没去见过她,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我一直把紫风月当成红颜知己一般对待,没有半点非分之想,怎知她却对我献出爱意,实在叫我苦恼不已,不过我皇甫云是不会在意这些的,自寻苦恼实在愚钝,无鱼叔父,你说对吧?”
无鱼勾起嘴角拿起酒坛子“只喝酒,不谈女人!”
“对,只喝酒,喝完酒再谈女人!”皇甫云大口的痛饮起来。
无鱼汗颜,无奈的也大口的痛饮起来。
常欢跳下马,平日里沉稳高傲的模样,也变得像个孩子,他对着不堪剪内大声喊道“一品红,你出来,我常欢要见你!”
那白老妪的声音传了出来“公子在这夜深时大呼小叫,实在叫我主人无法休息!”
“我知道这样很失礼,可是我必须要见你家主人,求你转告!”
“公子啊,不是老朽不帮你转告,只是主人交代过,夜深休息之时,谁来都不会接见。”
“我常欢此生没有求过任何人,今日就求您,帮我把你家主人请出来!”常欢觉得自己好像疯了,为了要见到一个女人,竟然会如此低三下四的请求别人。
那白老妪叹了口气“好吧,公子,请在此等候!”
一品红早已睡下,听白老妪这么一说,本想不理,可是想起昨日自己在阚雪楼跳舞,被杨福用铜板割断水袖险些摔成重伤,若不是他出手相救,后果不堪设想。
当一品红披着披风走出房间时,白老妪还是很震惊的,一品红向来随心所欲,此刻能出来接见常欢,真是不易!
不堪剪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品红披着白色披风,长散落,神情疲惫而又冰冷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