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长伯已经不在了。
她揉了揉微疼的后颈,想着昨天自己闹腾半天也没睡着,而某位记得孤蓝说第二天事多的王爷就二话不说给她来个手刀。
得,睡是睡着了,不过是昏睡的。
心中暗自肺腑了半晌,看到孤蓝打着哈欠过来,然后看了她一眼,就开始上下收拾床铺,再给她留了盆清水,这手脚麻利的,跟个什么似的。
她蹭过,眉眼里闪着笑意“孤蓝姐姐,我们今天做什么去?”
孤蓝茫然抬头,想了想“先去厨房看看。”
五果“哦”了一声,就转身去清洗了一下。
望着清水里脸上横补着疤痕的样子,脑海里不由得想到昨天那人,抄手洗了一下,她惊喜的发现,居然是防水的!
她好奇的再来了一下,却被孤蓝一下子拉过去,她笑“好啦,我们先去厨房。”
五果应了声,就跟了出去,只见孤蓝左拐右拐就走进了一个墙角,她左右望了一下,确定美人,才用脚拨开面前的石块,漏出个可供一人通行的狗洞,她转头对着五果眨了眨眼,说了声“跟上。”
接着,五果就看到在外人面前怯生生的小丫鬟就这么从狗洞里穿过,五果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世态炎凉啊!
她是着实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谁都能欺负且无比憨憨的人居然会爬狗洞,而且还如实熟练。
身子往前一趴,屁|股一扭,整个人就灵巧的穿过去。
五果望了一眼,抬头确认了一下墙高,后退两步,就一迈脚垫着旁边的石块一跃而上。
于是,她就看到同样蹲在对面墙上的北长伯,他坐在对面,手中拿着折扇,唇角带着调笑,仿佛早就在等着她了。
她脚下一个趔趄,就那样直直的摔了下去,好在墙不高,摔在草地上,也不过是腰一疼,再一抬头,却发现刚刚给自己惊吓的人没了身影。
五果不觉心中一阵后怕,她觉得她在这个王府里,很危险。
长伯挑下围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定的走到两个好友身边,捏起一个茶杯就喝了起来。
宫野啧啧的望着他这幅人模狗样的姿态,不由得摇头“看不出来啊,你这个家伙也会爬墙。”
长伯瞥了他一眼,极其淡定的“嗯”了一声,顿了顿又补充道“看小姑娘去了。”
一下子,狗粮塞到宫野嘴里塞得满满的。
他被噎了一下,想到昨天那个捅马蜂窝的女子,不由得摇了摇头“长伯,你的口味真猛。你后院的央央姐不要比她好太多。”
话一出,场面瞬间尴尬了起来。
他望着面前两个人,就看到司玉格站了起来,冷冷的望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
他吞了吞口水,回头看到长伯依旧淡定得坐在那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他就听到面前那人淡定的吐出了一句话“任嬷嬷家的媳妇据说要生了,你去帮她看看。”
宫野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人。
却见对方瞥了他一样,淡定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轻飘飘的转身,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我就说了,你没眼光,我不怪你。”
宫野抽了抽嘴角,这他丫的叫不怪我!
任嬷嬷的媳妇是条狗啊!是条狗!
谁到知道,任嬷嬷一生照顾太后,泽王立府后,二话不说就被送到了他这儿。
但是人家虽是下人,却一脸优哉游哉得蹲在后院,没事还淡定的养了头叫“媳妇”的狗。
以至于跟泽王府有交道的人,一度回家不敢自称自家那位媳妇,总觉的有一种看狗的既视感。
前几日,媳妇不知道看中了谁,二话不说就揣着一大肚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