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四人便启程离去。住了多日的院子,玄应离还回头看了几眼,隐有些依依不舍之意,难得享受的一次家的感觉。
但是那冷小帅乐呵呵的,简直没心没肺,一颗赤子之心,也可说拿得起放得下。
陆逢年看着二人,但笑不语。洛惜贤亦不发一言,两人皆聚精会神着眼马车上的棋盘。
按陆老爷子的说法,擅谋者,必然擅长对弈。此刻的洛惜贤正莫名其妙的坐在棋盘前,抓耳挠腮。
陆逢年见此,欣慰一笑,总算有一种扳回一局的快感。见着洛惜贤如此模样,他落下一子后问道“棋子非黑即白,小丫头属于什么?”
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洛惜贤索性一闭眼随手下了一子,接着道“是黑是白,又有甚关系,那得看下棋之人,是否适合。”
正要睁眼再下的陆逢年,发现自家棋子系数被围堵,无路可走了。他双眼瞪圆了盯着洛惜贤,后者腼腆一笑“陆老爷子,此局乃是惜贤胜了。”被其无耻击败的陆逢年,简直洗刷了一遍他的认知。
陆逢年心道好个搅局人啊。嘴里却问道“小丫头,棋子如此之多,你如何确定,你的棋子不会帮着对方将你围住呢?”
洛惜贤闻言眉开眼笑“陆老爷子,这个着实简单呀。都变成我的不就成了。”
陆逢年看不过年她这模样“小心人心不足蛇吞象呀,小丫头片子,口气怎的如此之大。”
浑不在意的洛惜贤仍旧笑意吟吟“嘿嘿,口气不大,陆老爷子怎会上了我的马车呢。”
马车里头你来我往,刀光剑影的。马车外的人两人一头雾水,不是,是冷小帅一头雾水。他挠了挠头,问道身边的玄应离“阿离大哥,你说小姐姐他们说的都是些甚啊。不就对个弈,神神叨叨的。”
玄应离看着冷小帅这天真无邪的眼神,回道“你小姐姐他们呀,中午吃撑了,有些无聊,俩人消消食呢。”
“哦。”冷小帅也不甚在意,只是一路太无聊,问着打发时辰罢了。
车厢里的两人听得玄应离如此回话,嘴里的茶喷了对方一脸。陆逢年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这才一日,剩下的日子如何是好哟。为何一时心软就答应了,真应该让自家这大孙子自求多福啊。悔之晚矣。
而对面的洛惜贤,捏了捏拳头。一撩帘子,踹飞了俩人,而马车内的陆逢年看得是目瞪口呆。
一身是泥的两人,颠颠的跑了回来。重新坐上了马车,俩人亦不敢多发一言,接着赶马车。
陆逢年挺好奇的问道冷小帅“我说那谁,呆竹子对吧,你没犯错,这小丫头为何踹你呀?”
冷小帅回道“你才是呆老头儿子,我小姐姐喜欢踹我,我还就喜欢让她踹我,你管得着吗?”
陆逢年一个用力扯短了几个胡子,不可思议的看着洛惜贤,感情得罪了这小子还没被谅解啊。
可是他不能理解的是为何这小子跟被这小丫头灌了汤似的。挨揍也乐意。
马车载着一行人一路打打闹闹,与稷下也是渐行渐远。
秦国栎阳城外,翻过一座山,行上几日路程,此处的一座小山村里。
是日夜里,来了一辆马车,夜半狗吠,几户人家燃起了灯火,家中男子探得头来,见马车上下来一俊俏清秀公子,作书生打扮,通身气韵不俗,只带着一书童,好似松了口气。
其中一户人家的男子,胆子颇大,径直开了房门,朝着那清秀的书生走去,大大咧咧道“公子,你这么晚了来我们村里做甚?”夹着着浓浓的口音,听得不甚明白,想来也是询问夜间到访之事。
被问着的清秀公子一拱手向着这汉子行礼道“大哥,小弟陆清尘,想去那栎阳城。无奈赶路不及,如今天色已晚,前后不着村落,想在此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