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尘望着亦君亦友的秦王昭世,心中难过不已。
几年下来,他陆清尘一身所学尽在秦国施展开来,秦王昭世便是他背后的倚靠,无论何时都在;那些老世族进了谗言,秦王昭世始终信任于他。若他有事,陆清尘是否也就此暗淡了断了去。
同样难过不已的陆逢年,不知晓自家宝贝孙子如此心思,若是知晓,怕是也阻止不了的。
此时望着比自家孙子还出色几分的秦王昭世,不知列国何人可容他祖孙二人如此大刀阔斧、任性妄为。
如此治世圣王,当翱翔九天之上,不应在此沉睡。若此次秦王安全无虞,便教陆家举族迁移亦未尝不可。
宫人急宣,玄应离未几便匆匆前来。
洛惜贤将秦王昭世的情况,与玄应离备细述说了一遍,随即叮嘱“阿离,此次你去镇守蜀国,可知当如何行事?”
玄应离点了点头,道“小姐姐,阿离知晓如何行事。只是呆竹子,是否与我同在蜀国都。”
洛惜贤摇了摇头,道“阿离,你此次前去还有一件事,便是换呆竹子回栎阳城来,一半黑甲即可。阿离,你即刻便启程,行李我已着人替你打点好了。”
玄应离不敢再耽搁,出了殿门接过宫人的包袱,便径直离去。
秦文谨知晓王弟暂时无大碍,便放松了一点心思。
闻听洛惜贤调遣黑甲,不由道“王弟妹,不若大哥去蓝田大营调来。”
洛惜贤反问道“大哥,今日你糊涂了罢,蓝田大营不远处便是函谷关,若教有心之国探听了去,岂不将秦国大门敞开了,请君前来。”
秦文谨越发觉得自家没用起来,连王弟妹都比不过,甚也做不好。
一腔心火憋闷,导致后来一战失控,列国闻风而丧胆。
陆清尘也回转了心思问道“王后,敢问此事可要隐瞒?”
“无须隐瞒,也需隐瞒。只道王偶感风寒,不日可痊愈,朝堂之上交给你们,朝堂之下交给惜贤。”洛惜贤摇头说道。
末了,拿出一道召令,乃秦王昭世亲手所书召令日后倘若,本王出了任何不测之事,着王后与丞相监国,王后之子为世子。
召令末尾隐隐有血迹,竟是提前书就的。不知何时所书,想来秦王昭世早已察觉身体不妥之处。
身旁有医术如此之高的人,未觉有异样,想来这便是秦王昭世不敢声张的原因,恐祸及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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