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一朝猛虎出,犹是深闺梦里人。
秦国朝臣经过几度风雨,几无异心之人,潜藏极深的世族,暂无造乱之象,颇有几分和平之世。
而未被清缴的朝臣,头上时刻悬着一柄利剑,不敢再有异动,呈一副兢兢业业之状。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
两两相持之下,归国几日的冷小帅,在朝堂之上,轰然爆出一则消息南山背后的蜀都,已教秦国拿下。
朝臣们幡然醒悟,原来如此。随后便是一番激烈的争吵,有朝臣说道“是否不应如此早早的出军西征,若教六国转移锋火,当如何是好?”
另有朝臣说道“秦国男儿皆血性,如此长久龟缩,当真要让人小瞧了去。如今上将军冷小帅,为我秦国争地,应当作为殊荣,怎的你们如此贪生怕死。”
有朝臣接话道“陈金将军此话在理,却又不在理。如今秦国民生丰腴,自是不怕他国来战,方才无杰大人只是担忧,若教六国发现秦国如今实力不同以往,恐放下眼前仇恨,合盟一事将再现,秦国如今可还经不起如此折腾。”
有那激勇之人,也有稳健之人,只是这两不相帮,又两面劝导之人,倒有几分聪慧。
陈金闻言,不由冷笑道“如今蜀都已下,无杰大人、子季大人再来讨论出征与否,是否太迟了?”
此人正是杜子季,秦国是否丰腴,他与丞相大人是最为熟悉之人。
杜子季正要再回话,四海归一殿门外,有一道爽朗大气声音响起“若上将军小帅皆如尔等,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如何进了这蜀国大门。不过下了蛮夷之地,六国君主如何会鼠目寸光,瞧上这不开化之地,与秦国相仇。”
来人正是自自蓝田大营而归的秦文谨,无人知晓他今日回归,打了不少人一个措手不及。方才吵闹的陈金,顿时呐呐不敢言。
只因陈金乃是秦文谨手下之人,自先君秦武王之时,便跟着东征西跑,却毫无建树,作为武将,只靠着一张嘴,便妄图力压朝臣。
念及先君,且留他安享晚安,跟着秦文谨做事。如今蹦跶如此之高,定是背后有所倚仗了。秦王昭世决定再等上一等。
秦文谨一席话,教众大臣清醒过来。是啊,如今蜀都已是秦国的。
目下应当担心,距离楚地如此之近,正面楚国,若楚王发兵,旦息将至,恐不保蜀地。
不过今日的秦文谨,专与众大臣想法作对一般。径直从袖上掏出一物,大踏步上前,亲手交至秦王昭世手上。
秦王昭世见秦文谨如此慎重,伸手接过,仔细看了起来。
众大臣伸长脖子往视之,便瞧见秦王昭世从的面色愈发凝重,到最后攥紧手中锦条,沉吟不语。
众大臣,心中不由狂跳,秦王昭世每次露出如此神色,便有重要之事生出。不由转视秦文谨,究竟拿了甚消息来,真真是急死个人也。
秦王昭世望着下首一个个伸手的脖子,犹如他新生的龙凤儿一般,嗷嗷待哺。便开口说道“此乃都水丞所寄锦书,关于蜀地如何治理一事。”
咦,都水丞莫不是众人肚子蛔虫,方才提到如何治理,便有了锦书传来。只是好奇方才去了几日,便有了法子治理。
都水丞玄应离,不过跟着王后而来,靠着王后的关系,自身会几分堪舆之术,他们倒是很想瞧上一瞧,如何治理。
不过,秦王昭世很显然并未有,与他们解惑的心思。只道“诸卿且自去斟酌一个法子来,至于楚国是否寻机相仇一事,本王自有打算,无须担忧。”
朝臣陆续散去,秦王昭世独留下陆清尘、冷小帅、秦文谨。三人随着秦王昭世,移步至政事厅中。
经苗族女一事,几人显然谨慎万分。秦王昭世只开口问道“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