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心怀戒备。
“既是宣候有意竞拍,晚辈自当相让。”窦浚爽朗的笑声传出包厢,显然放弃了竞价。
“那老夫便多谢广川候相让了!”薄尚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明面上是客套,却是话中带刺。
汉初的侯爵众多,然而却有高低之分,简单来说,单字候比双字候的地位要高不少。举例而言,代候,桃候,宣候,要比卫阳候,广川候高贵。因此,窦浚的广川候远不如他位列九卿的官职大行令来得高贵,平曰的权贵见到他,尽皆称呼他的官职,而不会称他的爵位,便是一种尊重。薄尚此时称他为广川候,摆明就是讥讽他罢了,显然是他口中的“相让”使得薄尚很不爽。
窦氏包厢内,窦浚面色铁青,作为窦太后最宠爱的幼弟,他何曾受过此等闲气?原本他也确是真心相让,没有半点挑衅的意味。只是他不知道,近年来窦氏在长安城呼风唤雨,飞扬跋扈的作为,早就引起了薄氏为首的前朝外戚诸多不满,自然对他们的言行敏感得很。
郁闷的窦浚举起酒樽一饮而尽,眼看着刘彭祖敲下拍卖槌,将十份奴契以一万八千金的价格卖予薄氏,胸口闷得发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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