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痼疾。”
刘彻认真的倾听着,心中暗道果然如此。公孙弘的政治思想比董仲舒的稍稍柔和一些,没有提倡外儒内法,形成表面上的“独尊儒术”,而是希望能糅合儒法,和其师胡毋生乃是一脉相承的主张。
刘彻发自内心的敬佩道“公孙先生兼容并蓄,毫无门户之见的风范实在让人钦佩。然小子还想知道治世之道,先生可否教我?”
公孙弘愈发的感到怪异,觉得眼前的少年目的并不单纯。然而他也不认为出身高贵的少年会来算计他这个年老力衰的一介布衣,便也硬着头皮道“首先必须重视律法,为臣者应当遵从法令,决不可随意违法,所谓臣不可以为化而乱法;其次,为君者要牢握权柄势位,熟谙政治权术,擅生杀之柄,通雍塞之途,权轻重之数,论得失之道,使远近情伪必见于上,谓之术。再次,为君者还应当赏功罚罪,罚当罪,则歼邪止;赏当贤,则臣下劝;循名责实,因能任官,则分职治;去无用之言,则事情得;以利害御下。”
刘彻闻言,宛如醍醐灌顶,浑身舒畅。他穿越十余载,在书库中海量资料的支持下,固然能推动大汉的科技进步,但在治国经世的理论上,却只能自己揣摩。即便是太子太傅卫绾为他讲习,也大多只教授黄老之术,稍微讲授到儒学思想,也是泾渭分明的划分清楚。
只有如公孙弘这样的公羊大家,方能糅合儒道,提出其治国经世的具体方法。毕竟公羊派是当代唯一早早开始研究儒道融合的大流派,胡毋生更是使得公羊学说条理化,以便提纲挈领,掌握要点。
刘彻心意一动,急不可待的起身离席,躬身告辞道“小子今曰得蒙先生教诲,实在获益匪浅。如今有些心得,需早些回去细细记下。只得先行告辞,下次再来叨扰先生。”
公孙弘不由一愣,心里隐隐有些失望。他还先前当这少年是前来太学替其家族招揽人才,却不想竟如此草草了事。只是这少年已提出告辞,公孙弘也不好强留,只得摆出一副宽厚和悦的表情,缓缓起身恭送。
望着少年及其侍从渐行渐远的背影,公孙弘无奈的摸摸鼻子,复又缓缓的走向藏书阁,争取能在晚课前再多翻阅些珍贵的典籍,吸取百家学养。
(呼呼,不太容易写的章节,却又不得不写,文化体系改革的基础,不喜欢看的兄弟们请多包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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