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无措,尤是见她的言行举止,皆如寻常少女,且更为蛮憨爽直。
卓文君侧身请道“翁主请!”
阿娇忙是将马缰系到院门旁的拴马桩上,随意将手在衣裳出蹭了蹭,便是颇为自来熟的揽着卓文君的胳膊,笑道“先生已收了我的拜师礼,怎还这般见外,唤我阿娇吧。”
卓文君微是愣怔,又想到那信笺上的言语,已瞧出阿娇的几分脾性,便是轻笑道“好!”
两人有说有笑的入得厅堂,侍女奉了茶,便是识相的退了出去,候在门外。
卓文君疑惑道“你适才说太子殿下曾提起过我?”
“是啊,太子常在我面前夸先生呢。”
阿娇臻首轻点,却突是有些丧气道“果真如他所言,我不及先生美。”
“……”
卓文君亦是女儿家,自也晓得少女最是在意自身容貌,尤是心上人的看法,便是笑着劝解道“怕是殿下在逗你玩呢。”
阿娇摇摇头,似是想到甚么,小脸微红道“我倒希望他那日不是逗我,他虽说我不如先生美,却还是夸了我美啊。”
卓文君心有七窍,顺着话头打趣道“殿下如何夸你的?”
阿娇着实是憨的,登时便神采奕奕道“他说我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百媚生。”
卓文君正自举盏饮茶,险些没被茶水活活呛死。
瞧着阿娇满脸略带炫耀的自得之色,她颇是尴尬的问道“太子没念下一句?”
“下一句?”
阿娇微是愣怔,仔细想想,方才分外肯定的摇头道“确实没有下句啊,我都熟背于心了。”
卓文君着实不忍戳破少女甜美的念想,心道那太子殿下还真是个……妙人啊!
直到许久后,阿娇方才晓得果真还有下句,是为“然此女登墙窥臣三年,至今未许也。”
那日,阿娇真真教刘彻晓得,何为河东狮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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