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且稍候,我去去便来。”
阿近来愈发机灵,瞧出她的迟疑,便是笑着出了门。
卓文君的宅邸就在女学附近,女学又紧挨着长乐宫,离皇亲苑颇近,阿骑着照夜玉狮子,半刻功夫便到了公主府门前。
阿不等下人通报,径自排闼而入,倒是没人阻拦。
馆陶公主的长公主府亦早搬入了皇亲苑,如今皇亲苑各处府邸的下人没有不认识阿的,她与南宫公主乃是闺中密友,亦是无人敢轻易招惹的两位小姑,皇宫都可随意出入,在长安城还有谁人敢拦?
阿寻到南宫公主,匆匆与她说明来意。
南宫公主自入了女学,平因着阿的关系,与卓文君亦是颇为亲近,虽不似阿般以师礼事之,但还是尊重这位女先生。
闻得卓文君要冻死在宅邸里,她分外豪气的摆摆手“让文君先生搬来公主府住下便是,权当请先生屈就,做本宫的宾师了。”
阿登时杏目圆瞪,宛如护食的小野猫,警惕道“我正盘算着后请文君先生助我执掌太子府的中馈之事,你可莫要和我抢人!”
“你嫁都没嫁,想着执掌太子府中馈,害不害臊?”
南宫公主显是见怪不怪,嗤笑道“本宫发觉你这脸皮愈发的厚了,没比城墙薄多少!”
“莫要转了话头,我还不晓得你的脾,甚么好的都想抢!”
阿颦着柳眉,肃容道“旁的我都让着你,这文君先生于我有大用,你若真有甚么歪心思,这好姐妹便没法做了!”
“无非是随意找个由头,你怎的还当真了?”
南宫公主自幼没甚么玩伴,只得个阿,再算上楋跋子那气人玩意,仅有的两个闺蜜自是极为珍惜,“成,本宫非但不与你抢人,还亲自随你去请你的文君先生,请她入府小住,教导我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总归行了吧?”
“如此最好!”
阿这才舒展眉头,也不多说废话,拽起南宫公主就走。
两人领着诸多内侍,乘着车辇把卓文君接了,返程时尚未入得皇亲苑,恰巧便撞上太子刘彻领着数名玄衣侍卫打马而来。
公主府的驭者和内侍们忙是停下车马,向车辇内的南宫公主匆匆禀报一句,便要下地行拜礼。
刘彻认出是南宫公主的车辇,骑在马上摆手道“都无需见礼了,天寒地冻的,送二姊回府吧。”
“慢着!”
车辇内的南宫公主却发话了,隔着厢门和厚重的帷幔,大笑打趣道“下难得出宫,不妨到我府上喝杯茶,好解了某位贵女的相思之苦……”
南宫公主话未说完,便是诶呦呼痛,显是遭了某为贵女的毒手。
刘彻此番来皇亲苑,乃是让赵王刘彭祖邀了诸位皇子饮宴,准备在席间提起为皇室实业的掌事们办夜校培训班的事,同时也想顺带出宫透透气。
在没有网络和电视的年代,他这穿越众老是呆在皇宫里,会被活活憋死的。
举头望天,见得时辰尚早,索先去公主府逗逗小萝莉也好,刘彻如是想。
一行人到得公主府,府内下人见得太子驾临,皆是匆匆行礼拜见。
刘彻见得披狐皮大氅的卓文君随着南宫公主和阿下车见礼,先微是愣怔,随即便是哑然失笑。
卓文君本就材高挑,此时上不知裹了多少层衣物,瞧着倒像个虎背熊腰的壮汉。
刘彻不是外人,南宫公主没甚么可避讳的,径自领了三人往内院的暖阁走,阿一路拽着刘彻的袍袖,向他细说了缘由。
刘彻听罢,抬手抚着她的小脑袋,赞赏了几句。
小萝莉是很好哄得,得了夸赞,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众人入得暖阁,皆是解下大氅,刘彻的目光扫过卓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