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本也不想带个电灯泡,无奈阿硬是要让他将公孙贺带上。
刘彻颇是疑惑,过往阿可是觉得油嘴滑舌的公孙贺颇为讨嫌,现下又怎的转了态度。
阿学着他平作态,耸了耸肩道“奈何有人瞎了眼,瞧上公孙贺这烂人,偏生嘴犟,打死不认,我也只能多多费心,免得教她深闺恨嫁下去。”
“莫非二姊……”
刘彻险些惊掉了眼球,现下能教阿上心的待嫁少女还能有谁,无非就剩南宫公主。
阿无奈叹息,随即臻首轻点。
刘彻心里直想骂娘,自个辛苦栽培起张骞和公孙贺,本只想倚为肱骨之臣,没曾想是养了两头猪,将自家的两颗好白菜尽数拱了。
张骞也就罢了,想到公孙贺这等烂人也要做他姊夫,刘彻的脸色就跟吃了屎般难看。
好在公孙贺追随刘彻多年,受了不少影响,看着惫懒浪dàng,实则对男女之事颇是谨慎,近年又忙于军务,没在外头乱搞,至少没似李当户那般把丫鬟的肚子搞大了,弄出个儿子来。
只是二姊过往就如阿般,对公孙贺从未有甚么好脸色,怎的突然就瞧上眼了?
阿闻得刘彻的疑问,柳眉轻扬道“陛下岂会晓得女儿家的心思,尤是南宫这等傲慢的脾,若非入了眼的男子,哪里够格让她摆脸色的?”
“……”
刘彻无言以对,二姊出尊贵,自幼又深受长辈宠溺,还真是眼高于顶,压根不屑理会不相干的人。
正因如此,她活了十余载,硬是只有阿和楋跋子两个年岁相仿的闺蜜,对长姊阳信公主都没这般亲密。
刘彻摇头苦笑道“两人的脾天差地别,就怕撮合出一对怨偶啊!”
阿却不认同“陛下此言差矣,有道是一物降一物,南宫那急躁易怒的脾,也就公孙贺那张破嘴能哄好。”
“希望如此吧。”
刘彻倒是没甚么把握,也只能顺其自然,若公孙贺不乐意,他也不会强行下旨赐婚的,免得乱点鸳鸯谱,同时误了两人的终生。
两人此番出行没带甚么龙舆凤辇,纵马疾驰大半,便到得南山西边的一处隐秘的小河谷。
涓涓溪流源出滈水,环绕着偌大的庄园,地势平坦的河谷间,菊花遍野,微风拂过便泛着金色的浪,飘着淡雅的香。
见得阿小萝莉满脸惊喜,刘彻亦是心愉悦,皇权时代最大的好处,就是能霸道无比的独占风景优美的好地界。后世某些有权有钱的人或许也能做到,但敢堂而皇之摆在明面上的,怕还真没几个。
河谷外,早有羽林卫严密布防,自是安无虞。
庄园内没甚么亭台楼阁,皆是些竹舍和草庐,住不下太多人。
刘彻留下十名死士和服侍阿的内宰,便是让郎卫们自行到庄园外搭建行军帐篷,无事就莫来打扰。
郎卫们见得河谷间处处都有羽林卫布下的暗哨,也知帝后无需他们多加护卫,自是应诺。
此番随行的郎卫亦随侍刘彻多年,今岁关中遭遇天灾时,他们冒死不断往返于长安和各郡县间,皆心俱疲。刘彻也是特意带上他们,算是出来野营了。
众人刚安顿下来,河谷外便不断运送来不少常所需之物,瓜果菜蔬,酒荤腥皆是不少。
刘彻让郎卫们随意吃喝,只是不要随地乱扔垃圾,不要破坏景致花草便好。
众人这才晓得陛下还真是想趁机犒劳他们,自是谢恩不已,领着刘彻特意派给他们的数名御厨,回扎营之处,如陛下所言般也好生享受假期去了。
阿没了过往拘束,领着内宰们纵马溪畔花间,疯玩了两。若无刘彻好心提醒,怕是要将南宫公主和楋跋子这两位好闺蜜抛到九霄云外了。
她忙是写了帖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