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成婚多年,几乎从未久别,且夫妻感情甚笃,相思之苦最是难捱。
张骞每每收到自家婆娘的回函,读着那字里行间蕴着的浓浓哀怨,也只能无奈叹息。
他去岁八月中旬离京,出关中,越中原,因出行阵仗颇大,故月余光景方是抵达岭南郡的胥浦城,稍事休整数日,便又从哀劳国的南部边陲借道,跋山涉水两千里到得仰光军镇时,已近腊月。
短短两千里,竟比从长安到胥浦耗费更多的时日,确是该修筑道路,否则日后着实不便于大批商队通行。
此番出使,皇帝刘彻特意赐了道手谕,让张骞顺带巡视胥浦和仰光,若见得有甚么不利通商之事,可便宜行事,若有必要,调派两地军民也是可以的。
刘彻也是没办法,胥浦天高皇帝远,仰光更是如此,遣快马向朝廷呈送奏报都得花大半个月,想掌握实际情况太难,张骞在岭南治政多年,实务经验颇为丰富,索性让他顺手打理下胥浦和仰光。
正因如此,张骞抵达仰光后,虽尚未等来巽加使臣,却边是与哀劳使臣和夫甘都卢君臣商议各类邦交事宜,边是规划整治仰光和胥浦,忙得是昏天黑地,日月倒悬,难免会忽略远在长安的妻儿。
大丈夫,当如是!
大丈夫,实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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