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过去,虽是有暗卫替他们捆扎了断腕的小臂,暂且让他们不至因失血过多而亡,但断腕处仍在淌血,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此时见得沐王殿下已挥起大剑,忙是出言阻止道。
刘沐扭脸看他,扬眉冷笑道“本王自是醒得!”
话虽如此,他下手却不慢,扬剑横敲,厚重的剑脊生生敲中贼人的脚踝。
清脆的骨碎声接连响起,本是昏厥的两名贼人骤是疼得醒转过来,却不求饶,只顾惨嚎。
“你二人端是命不久矣,若想少受些罪,又不欲牵累家中亲眷惨遭炮烙凌迟,不妨说出是何人指使。”
刘沐好歹是得了赵立和李松两位中郎将的数年教导,虽没真的杀过人,但却懂得如何让人承受到最大的痛苦,无论身心。
“小小年纪,如此恶毒,我公孙族人必倾尽力,襄助大单于倾覆汉室!”
贼人甚是硬气,非但不求饶,反是忍着剧痛嘶吼道。
一旁的公孙愚此时已然醒神,忙是冲上前来,满脸惊骇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公孙氏向来忠君任事,绝无反意,更不会谋害表兄!”
天爷!
他年岁虽小,好歹是南宫公主和卫尉公孙贺的儿子,岂会不懂天家忌讳,岂会不懂此事轻重,若公孙氏真是坐实此等罪名,那特么是要夷族的!
阿母即便能保得自身性命,却怕是护不住他的小命,阿父的老命更别指望能留下!
“慌甚么?”
刘沐见得自家表弟冲上来,似要如过往般抱住他耍赖辩解,不由抬脚轻轻踹去,哭笑不得的呵斥道“你个蠢猴子,贼人愈是这般说,姑父涉事嫌疑便愈小!”
“嘎~~”
公孙愚被踹了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后,用比适才更为惊骇的目光望向自家表兄。
非但公孙愚如此,便连仓素等人皆是满脸讶异的看向沐王殿下,心道殿下莫不是被吓得魔怔了,怎的似换了个人般。
刘沐瞧着众人的神情,就晓得他们的心思,不禁更是恼火,难不成在旁人眼中,他真是个莽撞到无可救药的蠢货?
“愣着作甚,快将贼人拖下去让御医好生救治,莫教他们真的死了。”
他冲着黑衣人们高声怒吼,指桑骂槐道“失血过多便会致死,你等暗卫不是出身羽林卫么?怎的这都不懂?汝等上官是如何操练的?”
“……”
黑衣暗卫们惨遭迁怒,端是哑然无语,瞧见自家上官点了头,忙是将哀嚎着的两名贼人敲晕拖走。
齐山眼见沐王殿下拖着巨阙大剑往楼梯行去,似要下楼,忙是出言阻止道“殿下,暗卫现下正在城内四处清剿贼人,还请殿下在此稍候,待诸事妥当,再行离去不迟。”
刘沐止住脚步,扭头看他,颇是懊恼道“也罢,待本王返京,再去刑房寻那匪首细细算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