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暴殄天物。
裴虎此番从缴获中分到数枚东珠,虽说东珠名头不如南珠响亮,然他得着这几枚可都有拇指大小,且颗颗饱满圆润,绝对是有价无市的好料。
为阿母打造些上好首饰,本就是他早就惦记在心的,故也没觉着有甚么暴殄天物的说法,阿姊如何孝敬阿母是阿姊的事,他这为人子的自有心意。
裴虎信步行至凤翔珠宝旗舰店的铺面前,施施然入得店内。
初春寒凉,凤翔珠宝的铺门垂着厚重的帷幔,且铺子里烧着地龙,六开间的双层大铺面暖烘烘的。
裴虎掀开垂幔入得店内,带入些许寒风,难免会引得店内众人的注意。
虽说坊市热闹,然此时的凤翔珠宝的铺子里却较为冷清,盖因天色尚早,且今日恰逢沐日,朝臣不上朝,大多官员亦是休沐,不入府署办公,故贵妇们或因昨夜“劳累”爬不起来,或是要与自家夫君用早膳,自不会早早出门来购买珠玉首饰。
饶是如此,裴虎这么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入得店来,还是受到不少满含讶异的注目礼。
虽说不时有世家子弟前来定制或购买些珠玉首饰,用来孝敬长辈或赠送给心仪女子,然似裴虎这般粗豪汉子,且带着一身尚未完敛去的杀伐之气,腰间悬着的又是将官佩剑,而非文士饰剑,在这暖风熏香的珠宝店内,着实显得颇为……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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