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不肯出兵攻伐夜郎,想来是存着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心思。”
皇帝老爹言以至此,太子刘沐也不再迟疑,将心中思量娓娓道来。
“哦?”
刘彻摇了摇躺椅,倒也不觉意外,语带戏谑道“甚么兔子能收其心?”
刘沐轻声道“那滇国太子颇为畏惧儿臣,席间语焉不详,然多少透露了些许,似乎有心求娶宗室女。”
刘彻不禁颦眉“和亲?”
刘沐忙是摇头“滇人胆子再大,也不敢明着让我汉室与之和亲,应是庄氏王族为举国内附提早筹谋,想与刘氏宗亲联姻,毕竟有东瓯和闽越的前例,滇王献国必应敕封列候,若与刘氏宗亲联姻,既多了层保障,亦利于尽早撇去归化蛮夷的名头。”
“嗯,依你之意,滇王多半是不求为父下旨赐婚,甚至无须宣之于众,唯望求得一声许诺?”
刘彻闻言恍然,饶有趣味的笑问道。
刘沐应道“然也。”
刘彻复又问道“你以为如何?”
“儿臣以为,我大汉如今强绝于世,无须以宗室女的婚嫁谋事,否则有伤天家颜面与大汉威仪。”
刘沐如实道,他早先之所以迟疑未决,就是唯恐父皇会认为他不知取舍变通,太过刚硬,此时却不愿违背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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