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这般易碎?若不是心灰意冷,又怎会屈居马厩,惶惶不可终日……”
寒鸦老人并未受丝毫情绪影响,只是轻轻吐出三个字,“自找的。”
老黄头却似打开了话匣子,点点头,抽出旱烟杆子在手里转了一圈,放在嘴上过了口干瘾后,才一声长叹,“忆往昔,何人当此江山!”
“你可知,如今这话说来,却是大逆不道!”寒鸦老人似乎有意激他,便冷不丁来了一句。
老黄头却是不以为意,“若不是在你这淬鸦谷,我都不屑说这些。我本已是江湖陌人,可偏偏江湖记得我……”
“陌人吗?谁又不是谁的陌人呢?当年你不辞而别,我便以为今生再难相见。我诞下安遥,培养她长大,继承衣钵,便想着有一天能继承你的意志。若是又机会,定要去那漠北杀了你。可惜,这一晃,就过了二十载……”
老黄头闻言有些错愕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过往。只是瞧见寒鸦老人已有细纹的眼角闪动晶莹,却不知该不该抬手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