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啊……”
老黄头脑中急转,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莫非这酒就是传闻之中的‘莫道心中念,一杯释断肠’忘忧酒?”
纳兰扭头回望老黄头,拍手笑道“不知前辈还懂得此间之道,在下实在佩服。不过,今日之事奉劝前辈莫要插手,人我要,淬鸦谷,我也要!”
李存进听闻纳兰大言不惭,终于按奈不住拍案而起,“纳兰小儿,莫不是未见老夫放在眼里?”
纳兰连回头都省了,只是偶然吐出一句,“你若是再大言不惭,休怪在下辣手无情!”李存进此刻已是骑虎难下,却不知何时,殿上的寒鸦老人已不见了踪影。纳兰并未回头,却轻描淡写道“纵然倾尽全谷之力,也未必能伤得了我分毫,更何况……”
话音落时,殿门轰然炸响,两人从殿外飞入殿中,被纳兰左右接下。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纳兰暗中排出趁着谷中空虚,想要搅乱生事的火恕和零陵。只是两人皆是衣衫不整,似乎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只是这场大战的结果,并不如想象中那么乐观。门外站着一名手持拂尘的老道,恰是今日喜宴未曾露面的玄机上人。而他两侧分别站着两名容貌相似的女子,正是刚才影遁而去,此时回转现身的寒鸦老人和名为红枝的女子。
火恕抬手擦掉嘴角血迹,还欲起身反击,被纳兰一把拦住,“不必了,技不如人,就别去丢人现眼。”一旁零陵却是冷眼旁观,看着殿中的一出好戏。
一路行来,她并非没有猜到这从未揭面的女子是谁。只是纳兰并未点破,她也故作不知罢了。只是当她猜想印证的时候,心中还是咯噔了一下。眼前女子目光至始至终没有从顾醒身上挪开,顾醒也注视着眼前女子,嘴唇微颤,浑身颤抖。
陈浮生察觉眼前形势,带着顾醒连退数步,正好卡在老黄头和纳兰之间,与几方形成博弈之势。殿外三人快步走入,玄机上人嬉笑道“怎么,好好的成个亲,难不成还有来抢亲的?这样可不受欢迎哟!”
寒鸦老人上前一步,挡下跃跃欲试的玄机上人,环视众人后,将目光落到了纳兰身上,“明月楼主这么自信,能够凭借一己之力,从此处突围而出?”
纳兰望向殿前三人,轻蔑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说时迟那时快,纳兰身旁两人已然出手,一人一侧冲入伏兵之中,只见刀芒喊杀声此起彼伏,未了却陷入一片死寂。不过片刻功夫,两旁伏兵已被清理的一干二净,两人回到纳兰身边,又开始望向殿前三人。
寒鸦老人并未有丝毫动容,却是遥遥指向顾醒,“那他,又当如何?”话语间,老黄头已来到顾醒身侧,和陈浮生一左一右架起顾醒,快步奔至殿前,与寒鸦老人汇合。
纳兰三人并未有丝毫动作,只是漠然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最无辜却最危险的李存进,此时悄然起身,慢慢往后退去。他虽然有一定内劲修为,面对眼前一切仍旧是未知数,不如明哲保身。纳兰并未朝他瞧上一眼,只突然向前走了一步,“那敢问寒鸦老人,我等的约定……”
寒鸦老人冷笑出声,“明月楼背靠大树好乘凉,但此人乃是我淬鸦谷的赘婿,岂能让你说带走,就带走?”
“那就是没得谈了?”纳兰语气略带惋惜,似乎在为眼前之人的决定后悔。
而那名黑纱女子,也随之转身,望向顾醒,似乎在等待着他喊出她的名字。可惜,直到此时,顾醒依旧未能想起眼前人是谁。老黄头在陈浮生耳畔轻声道“断肠酒并非毒药,但若是急于回想却未能如愿,便会转为毒酒,急毒攻心,到那时神仙都救不了!”
陈浮生漠然点头,“那可就解救之法?”
老黄头神情肃穆,“要么让顾醒想起来,要么就杀了眼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