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那便随他去吧,若是能成就一番事业,也无愧‘顾’家姓氏。”
零陵和火恕自然将此言听入耳中,只是两人反应倒是出奇一致,皆是沉默不语。纳兰走在前面,突然开口问道“你俩是否想知,我为何会就此退走,而不将他们一众赶尽杀绝?”
零陵和火恕互望一眼,最终还是由零陵先行开口回道“自然很想知道,不过不该我等知道的,楼主还是不说为好。”
纳兰闻言大笑出声,“你这丫头,当初带着高潜展时,你怕已猜出了端倪。可一路上却没见你一次起意,难道是早点算到我将用来对付顾醒?”
零陵瞪大水汪汪的大眼睛,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啊!并无此事,我只需做好该做的,别的还是不沾染的好。不过楼主的这一手,可是将这淬鸦谷,搅的天崩地裂,想来顾醒这亲也是成不了。”
纳兰突然抬手做了个奇怪的手势,身后两人立即加快了脚步,朝着谷口从了过去。可就在临近之时,不知从何处涌出数百披甲兵士,瞧见三人不由分说的冲了过来。
零陵见状大骂“直娘贼”,却还是疑惑不解,“难道李存进这般不识好歹,对我等痛下杀手?”
纳兰脸色微微动容,若有所思,“恐怕献计之人并非李存进,而是那落日峰主陈浮生!”
火恕对此人格外留心,当时对峙之时便已瞧见了此人的伸手,却不知此人还有这等谋断。“楼主,那现在该怎么办?”
零陵闻言却是有些哭笑不得,“还能怎么办?杀出一条血路啊!”说完便冲了上去。似乎不愿白衣染血,纳兰只是站在不远处望着两人的拼杀,当他低头望向脚下的女子,眼中却多了几分惆怅。
“未道轻狂忙霜华,人间多惆怅。晚秋枫叶又染血,几度悲怆。落霞坠西山,人归离别远,何处有人家。只道一碗话断肠,无处话凄凉……”纳兰轻声吟唱起一段不知出处的词句,似乎耳畔又听见那来自远方故人的叹息。
当陈浮生和顾醒将老黄头搀扶回别院后,老黄头已逐渐清醒过来。有着雄厚内劲修为的他,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死去。但对手可是当世第一人,也难怪老黄头会在捉对厮杀中落于下风。
当老黄头悠悠醒转,瞧见顾醒和陈浮生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他时,突然老脸一红,不知所措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反差,倒是让顾醒和陈浮生有些错愕,老黄头一时间口中一甜,又一口污血喷了出来。
顾醒连忙起身想要出门叫人,却被老黄头一把拦下,“不必,我有些话说予你俩听。”
“你的身体……”陈浮生有些放心不下,抬头望了顾醒一眼,担忧问道。
“并无大碍,刚才已将淤血吐出,想来调理数日便可痊愈,但往后的路,恐怕无法再陪着你俩一起走了。”老黄头说到此处,有些动容,闭上眼睛,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顾醒快步走到床榻前,一把握住老黄头的手,却不知该如何安慰。陈浮生心中感慨,“前辈是打算留在淬鸦谷,不问世事?”
老黄头似乎听出了陈浮生的弦外之音,却故作不知的反问道“此处山清水秀,人杰地灵,难道不值得留下来?”
“晚辈不是这个意思……”陈浮生难有一次的慌张解释,却被老黄头抬手打断,“不必说了,来时就已下定决心,该做的老夫都做了,今后的天下全看你们自己闯了。”
顾醒站起身,往后退了三步,陈浮生瞧见也连忙起身,快步走到顾醒身侧,并肩而立。两人默契非常,齐齐跪下,对着老黄头重重磕下三个响头。老黄头没有任何举动,坦然受之,只是心中仍旧又一丝隐忧待解。
陈浮生抬起头,朗声道“前辈放心,那一人之祸,我定会在三月之内解决,绝不会耽误行程。”
老黄头闻言点头,语重心长道“只是不知此时,二丫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