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总会不经意发现,人生在某些时候总会有些无可奈何。不管是遵循本心,还是内心煎熬,都是一段成长不可或缺的经历。只是在那个时刻,那种迷茫和无助,会让你恍然若失,亦会让你更加强大。
顾醒掀开马车窗帘的一角,看着车窗外熙攘的人流。曾几何时,自己不过也是这芸芸众生中渺小的存在,如今被命运裹挟,才不得已为之。而那转瞬即逝的灯红酒绿,曾经的自己那么向往,而如今不过江湖看淡,不再醉心。
不知是因为经历后才能懂得,还是因为懂得后反而变得坦然,顾醒并没有对接下来的事情又太多忧心,反而越发沉稳,让白琊也不禁刮目相待。
这前几日还是懵懂的小子,在葛老一手调教下,已渐渐有了江湖人该有的气息。突然一阵嘈杂喧闹声响起,顾醒有些愕然,前方的路被一群人簇拥着,一时半刻是过不去了。
马车内三人并未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互望片刻,便知晓对方心中所想。正待顾醒要下车查看时,云澜已率先开口让车夫过去查看情况。那名车夫正是刚才那打探情况的小贩,而此时已换了装束,当起了车夫来。
不多时,那车夫便返身回报道“回禀云公子,前方是一群纨绔子弟,听说今日明月楼有入楼比武,就簇拥着来看热闹。”
云澜眉头微皱,思量片刻后说“那他们中那一人,是何身份?”顾醒不禁暗道,这人好生厉害,如此多人中唯独有一人与众不同,但穿着却跟周边人无异,都被其敏锐捕捉,不得不说是做情报的行家了。
那车夫接着说道“刚才小的只能远观,没能看到那人容貌,请大人见谅。”云澜波澜不惊地示意车夫继续赶路,而白琊对这些琐事并无兴趣,依旧闭目养神,似此间事与她无关一般。
反而是顾醒突然来了兴致,因为他此时已有思量,能让云澜都好奇的人,可没有一群纨绔子弟这么简单。刚才分明看见云澜对车夫使了个眼色,车夫立刻心领神会改口,这其中必有蹊跷。
顾醒如是想,便装作好奇地问道“云大哥,那些人也是去比武大会凑热闹的?”云澜似已料到顾醒有此一问,波澜不惊地回道“目前看来,是的。”
顾醒吃了一记闭门羹,更加确幸云澜刚才隐瞒了什么重要信息,只是他此时不愿说,自己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在一旁闭目养神的白琊,不知何时在顾醒大腿内侧掐了一把,似在提醒不要莽撞行事。
顾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惊,但表面依旧云淡风轻,但内揪心疼痛,只能咬着牙根强行压下。顾醒实在弄不明白,这两人直接到底有什么过节,为何同车而行,还这般遮遮掩掩,难道此行有什么变数不曾?
顾醒在此时下意识撇了眼白琊,后者并无多余的动作,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而对面的云澜,也收敛了气息,开始调理内息起来。这一路行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现在调理内息,难道一会准备出手?
顾醒暗道不好,将丹田处的内劲运转起来,往经脉中灌注。只是这一切做的异常小心,并没有被人察觉到半分。终于在三人都暗自调息后不久,来到了一处更加热闹的门庭。
马车在距离不远处停下,因为前面聚集之人比肩接踵,已有数百之众。而那外围之人也在想方设法往里挤,场面有些混乱。顾醒出了马车并没有着急下去,而是站在马车上往那人堆里眺望。
只见那门庭外放着一张八尺枣红大桌,桌上按序罗列笔墨纸砚,一名中年儒士端坐桌前,两名彪形大汉分列左右。而那儒士对面,有一名年轻人,正在急切地说着什么。
那名儒士头也不抬的写下了几个字,便开口说道“下一个。”那名青年人见状欢呼雀跃,往另一处门庭挤去。还未等他走出几步,便被不知从何处来的短刃刺穿胸膛,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