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她这个时候赶过去,不但没落个好,指不定还在讨顿打,她可不干这种事儿。
“那,万一陆老夫人责怪您待慢呢?到时候您要去晚了,他不是一样也有借口罚您么?”嬷嬷嬷撇了撇嘴说道。
对于那个陆老夫人,他们这些人里头,哪一个不是一提到就摇头的?
要不是还有那层血缘关系在,再加上一顶孝道压在头顶,相信夫人跟小姐,没一个愿意去那陆家的。
说起陆家来,还当真是人才凋零,陆老爷子在官场上混迹了一辈子,到现在也只不过是个翰林院修撰,正六品,陆老夫人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嫁给了杨家,算是高嫁了,小女儿嫁了郑家,那也算是门当户对,可那唯一的儿子才能却不及自己父亲一半,科举考了无数次也没考上,屡次托杨家给疏通一下关系。
可杨家那个时候也自身难保,如履薄冰,而且也不招圣上待见,杨元海一个小小的工部侍朗,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去帮衬一个没有真本事的大舅子?
所以就让他去投军了,直到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校卫,结果可想而知了,跟郑家一样,陆家只会怪杨家没有尽心尽力的去替他们谋差事,所以时不时的就来挑一下事儿。
那陆老爷子一生修书立撰,一向自命清高,对于那种托关系走后门求高位的事情,他向来是不屑的,所以,他在翰林院那么多年,从未想过要托关系把自己儿子也弄进去。
为此,陆老夫人颇为心气不平,总觉得自己嫁了个没出息的,但陆老爷子一向自命高雅,从不与她计较,陆老夫人想要找人吵架都找不着人,她恨铁不成钢,就只能把气撒女儿身上了。
陆老爷子也纳过几房妾室,也育有庶子庶女,可那些一个比一个不成气候,所以,陆家的门楣,也高不到哪里去,要不是陆老爷子还领着翰林院的修撰一职,好歹也是饱学之士,也受人尊敬,加上也不参与朝政,这京城里的人倒也愿意给他老人家点面子,从不与陆家为难。
可这不是陆老夫人想要的,她一向心气高,怎么能甘心只做个六品文官的妻子?
这不,前段时间杨元海才升了工部尚书,她心思一转,就想让杨家托关系把大舅子给塞进工部,哪怕是进去做个主事也行啊。
可她哪里知道,杨元海虽说是免为其难的上去了,可圣上盯他盯得可紧了,他哪里敢屁股没坐热就往里面塞人?况且,他那个大舅哥也胜任不了主事的职位,不是那块料。
胸无大才的人,到了哪里都只会让人抓把柄,到时候除了会连累旁人外,也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了。
从某种义意上来讲,郑大人、陆修撰跟杨元海都属于同一类人,他们不喜欢巴结上官,也不擅于托关系走后门,只是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的份内之事,所以,他们同样是在自己的位置上混了十几年都未挪动过。
这次要不是沁娘被顾琛逼着下嫁,沁娘要求顾琛把杨元海给扶上去,杨元海怕是混到死也就是一个工部侍郎。
所以,同样是在一个位置上混了十几年未挪动的人,突然有一天杨元海挪动了,这怎么能不令人眼红妒忌?
想来这陆老夫人想要借口挑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日郑燕兮刚好跑上门去告沁娘的黑状,她才得以找个发泄的借口罢了。
这些事情,别说是杨家自己人,就是外人都看得清楚明白。
“她要责怪哪里还不能找着借口?我现在去,也只能赶在她气头上,说不定她二话不说就要让人动手教训我,我等她气消了一些,再过去,到时候虽说还有气,但好歹也能允我辩驳几句,训斥是免不了的,但却能避免皮肉之苦,我现在可一点也不想受那皮肉之苦。”沁娘说着,手不由自主的扶上了她的小腹。
众人了然,知道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