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小驴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上海城外的乡下,曹侯睡眼惺忪的打开家门,看到陈小驴带着猫兄站在门口,脸色差的让人害怕,不禁吓了一跳。
“伯母早上好。”
陈小驴和曹母打过招呼,拽上曹侯进了他房间,“有事情和你说。”
“什么事?”曹侯不明所以。
陈小驴压着声,把在医院睡着,醒来却在东升酒楼的事情说了,但是故意略过了做梦和青铜铃的事,这又把曹侯吓了一跳,“行了别磨叽了,赶紧去一趟道观吧,我觉得你必须得马上找一趟张老头了,这事你找我,我他妈哪里懂这些?”
陈小驴摇头道:“不急,你今天先和我守同济,但是晚上别睡觉,我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草,你意思是今晚还会出这怪事?”
“八九成,你也别问我怎么确定了,我就是有这种直觉。”
陈小驴回答着,顺便把曹侯的后续问题堵死。
“要不我去把没用也喊上吧。”曹侯忧心道:“如果今晚还会再来一次,到时候万一出现个什么东西,我肯定摆不平。”
“先看看情况再说吧。”陈小驴也没赞成这个提议。
曹侯道:“那你今晚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不会,要有危险,我今天还能站在这里?”陈小驴说的斩钉截铁。
“那行吧,反正命是你自己的,你可想好了。”曹侯只能点头,跟着才注意到陈小驴这会已经满头热汗,纳闷道:“你疯了吧,这么热的天你穿长袖,不怕中暑?”
陈小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这是他出门后在路上顺手牵羊来的,用长袖遮住了小胳膊的诡异萎缩。而曹侯不等他拒绝,已经翻出了一件短袖扔过来,嚷嚷道:“赶紧换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已经给自己闷出毛病了。”
这天也的确是热。
陈小驴无奈的摇摇头,就换了曹侯的短袖,但还是把换下来的衣服缠在了胳膊上。
这时候他想到曹侯自己的事情,就问:“你吃的那个西红柿,五爷那边怎么说?”
曹侯道:“老头说不用操心,我八字硬,那些玩意儿不会缠我。”不过紧跟着他就郁闷起来,“不过这事情小驴你别再提了啊,妈的,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在曹侯家留了一上午,吃过午饭后,陈小驴和曹侯就赶回了市区,陈小驴到同济医院陪床,曹侯则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跑大街上去兢兢业业的‘工作’,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才摸来了医院里。
“我草,了不得啊小驴。”刚一进病房,他就大呼小叫起来,脸上带着些亢奋。
陈小驴无语瞅了他一眼,“了不得什么?今天摸到小黄鱼了?”
“害!”说起这个,曹侯脸色顿时一黑,“摸到个屁的小黄鱼,这两天都他妈没有开张,街上人越来越少了。”
当兵的直接干了治安厅的活,在各个街道上要么设卡要么巡逻盘查,再加上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上海这个往昔繁华无比的大都市,现在的确出现了一点萧索的味道。
这点陈小驴也有感觉,不过最近两天,他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那你说什么了不得?”
“可能要打仗了!”曹侯神秘兮兮道,同时压低了声音。
陈小驴一时间有些懵,“啥玩意儿?打仗?”
“对!”曹侯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你从哪得到的消息?”
“街上啊!”曹侯指了指外面,解释道:“我今天不是在街上找肥羊么,看到俩穿旗袍的女人就跟上去了,没想到听到了她们的聊天。
那俩女的,好像是市政厅哪个官员的家眷,听她们说,这几天在上海的这些当兵的,全都是卢天福的手下,对了,你知道卢天福是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