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弄死你在英国念书的那个儿子,然后再慢慢弄死你全家。”
开车的司机手猛地一抖,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坐在自己老板的车里威胁自己老板?
而赵南松的冷汗则‘唰’地一下就下来了,他没想到陈小驴竟然会把自己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赶紧尴尬笑道“不至于不至于,而且这事真和我没关系!”
陈小驴仿若没有听到,抱着猫兄闭目假寐。
刚刚他和张笏曹侯提了红会,张笏马上就明白是什么意思,所以马上堵住了曹侯的嘴,装作不知道红会医院的事情先行离开。
而这,也是他敢在车上和赵南松摊牌威胁的底气。就算自己也出了什么意外,这仇也有人会报。
很快到了医院,赵南松一路小跑,追着陈小驴直入陈母所在病房。
哐!
陈小驴一把掀开房门,眼睛微微眯起。
竟然是熟人。
在病房里有三个人,一男一女分别坐在角落,还有一个背对着门,坐在病床边拉着他母亲的手。
这一男一女,他那天晚上在大世界已经见过,那么病床边那个,身份就呼之欲出。
贾西北回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陈小驴,脸上两道显眼的肉瘤子翘起一个弧度,“来了啊,你看,我就说咱们很有缘分。”
赵南松赶紧微微弯腰,陪着笑道“三爷。”
陈小驴将这些细节看在眼里,立刻知道自己对贾西北和赵南松之间的主从关系,一直判断错误了,同一时间脑子里还有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划过,但已经不是整理判断的时候。
他对贾西北道“咱们已经见过几次了,贾先生要见我直说就是,何必绕这么一大圈子?伤感情。”
“你俩先出去,门口守着,还有赵老板,也回去吧,这里没你事了。”贾西北挥手,将病房里的三人赶了出去,又对陈小驴道“行了,别站着了,自己拿把椅子坐过来。”
这仿佛是长辈对晚辈说话的语气,是什么意思?陈小驴不知道贾西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从角落拿了凳子坐在对面。
“贾先生,能不能把你手拿开?”看到贾西北竟然还一直握着母亲的手,陈小驴把猫兄放在枕边,眼底隐有怒意。
似是没注意到这茬,贾西北微微一愣,将手挪开,跟着看了猫兄一眼,惊奇道“这只黑猫品相通灵啊,你哪里来的?”
“当然是养的,难不成还是偷的?贾先生问这个做什么?”陈小驴不耐反问。
贾西北道“呵呵,我一个朋友也养过一只这个品相的黑猫,如果不是猫活不了这么久,我都要以为是他那只了,对了,灵猫不起名可惜,我朋友那只叫灵鬼,不知道你这个猫叫什么?”
“叫猫兄就行了。”
“喵呜!”
听到‘猫兄’,猫兄抬头张嘴叫唤,陈小驴撸了它两把,它又把头垫了下去。
“猫兄,这名字起的怪。”贾西北说着,嘴里喊着‘猫兄’开始逗弄,猫兄又‘喵呜’叫了几声,跟着就懒得搭理。
陈小驴不耐烦道“贾先生,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有话直说吧,既然你神通广大能找到这里,这个怂,我认。”
贾西北逗弄猫兄的手微微一顿,跟着收回来,失笑道“其实大半个月前我就应该见你了,只不过临时遇到了点麻烦,又想着再多看看你,才耽搁到现在。”
大半个月前?陈小驴听到这个时间,乱糟糟的脑子里仿佛划过了一道亮光,一时间又没抓住。
见他愣神,贾西北又道“怎么,我留了信说了那几天去找你,你没看到么?”
信!
太平天国令!
一时间仿佛有惊雷在陈小驴耳边炸响,那封画着太平令的匿名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