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得听勿用的,没得商量!”
没用是陈小驴和曹猴子给张笏起得外号,但生人在场,他们从来只叫张笏的字。
裴珞热脸贴了个冷屁股,眼里冒火,但忍着没有发作。
这时候张笏解释道:“鞋顶墙,这不是要害人,是要回去,听你们刚刚所说的情况,我猜测应该是在她要进去的时候,猴子正好走到了那里,被阳气一冲,所以才落下了鞋。”
裴珞冷笑,张笏摆手将他截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从坟里出来,可能只是想找吃的,她是被饿死的。”
“行了别说了!”贾西北不想看俩人吵起来,对张笏道:“这么放着也不是个办法,咱们总不能一晚上跟她耗在这里,小张你不让烧,是有什么解决办法?”
“做个法事送她走吧。”
张笏有自己的办法,他出门带的东西很齐全,拿出一套做法事的家具,让陈小驴和曹侯把八卦黄布张开挡住被砸开的坟,自己用匕首画了两条直线到洞口,在中间写了‘阴曹路引,轮转殿前’八个字,又往上面散了层香灰,叮嘱几人不要踩到上面,就坐在旁边面对洞口点香诵经。
呼啦!
在香烧到一半的时候,瓦罐坟里起了阵小风,把八卦黄布掀开了一点,跟着众人就看到香灰上出现了双不大的脚印。
脚印往前行走,在张笏旁边有片刻停顿,张笏冷脸上浮现一丝微笑,把陈小驴和曹侯俩人看得都是一楞,两年兄弟,他们都没怎么见没用笑过!
“此行路远,且投胎去,不必道谢!”
张笏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和什么东西交流,随着他一挥手继续诵经,那双脚印沿着他画出来的路径不断往前,直到消失在洞口。
八卦黄布再一撤,里头那位尖脸老太太已经闭了眼,看着戾气尽消。
张笏说道:“送走了,贾先生你们要还是不放心,今晚我靠着这个坟口休息。”
贾西北无所谓摆手,也没说好还是不好。
裴珞被这一手给镇住了,赞叹道:“张小道长,您厉害!”
张笏没有说话。
折腾着把这事情一解决,他们暂时歇下,陈小驴左右一看,才发现竟然好半天没看到猫兄!问曹侯道:“猴子,猫兄呢?”
“啊,不是在”曹侯顺手一指火旁,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我草!刚乱糟糟的也没注意它,它咋不见了?”
“你个瘪犊子的!”
陈小驴豁地站起,在洞里叫着找了一圈,没听到猫兄的声,裴珞和大柱当时也没注意到猫兄,这让他一下子急了。
曹侯脸色惨白道:“没用说那老太太是跑出来找吃的,你说会不会”
“扯你个蛋!”陈小驴语气不善骂了句,心说要是那老太太连猫兄都能给吃了,你们仨还能活着从洞子里跑出去?又匆忙披上雨衣道:“你们在洞里等着,它可能是跑出去了,我出去找找!”
贾西北劝道:“小驴,那是一只灵猫,不会跑丢。”见陈小驴不听,只能让芳姑和裴珞一起帮着出去找,只是叮嘱不要出天坑进林子。
陈小驴点头,再次出了洞子和芳姑裴珞分开寻找,只是耗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重新在洞子汇合,都没有找到猫兄的踪影,这让他心情一下子差到了极点。
虽说猫兄通灵,但说到底它毕竟不是人啊,而且猫又没有狗那么认路,要是万一给跑丢了可怎么整?
“小驴,我”曹侯有点愧疚的开口。
陈小驴眯眼打断道,“猴子,不关你事,我就是有点急,就像小舅说的,它不会跑丢。”
除非是它自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