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还有一个走路似乎总是拖地的人,应该就是他们之前所说的神官。
又是叽里呱啦一阵,不知道那神官和其他人说了什么,手电再次招进来,定在了坐在那块缩成一团的老头身上,跟着他‘呼啦’一声打开把扇子,发出带着某种规律的怪音,好像是念经声。
陈小驴判断不来这神官是在干什么,静静等着,前后过了十几秒,他就猛地睁大了眼睛。
老头尸体竟然开始动了,嘴巴不断开合撞牙,发出‘噶!噶!’的细微声响,同时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嗓子一样,连续不断的‘呵嗤’,不过这还没完,下一秒,猫兄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四肢突然开始快速抽搐起来,不过片刻,就有微湿的液体流入陈小驴掌心,陈小驴却一动不敢动,一时间心急如焚。
所幸这声没持续太久,再过了大概五六秒,那神官就收了,让身边同伙把手电筒移开,又用十分流利,带着点上海腔的国语对徐长贵说,“徐桑,这的确是个不详的阴魂,这次幸亏你提醒,十分感谢!但是就这样不管他,我们的同伴就可能受到伤害,所以我还是觉得应该把它拉出去做法烧掉。”
“呵呵,那你们随意吧,不过我要提醒你,这应该是瓦罐坟,里头葬着的人都是被折磨心智死的,你们自己也拿到了消息,说这天坑的洞子后面都埋着人,如果全都是这种坟的话,到时候激出了这些邪祟的恶念,一个两个你可以烧,十个二十个呢?”
“瓦罐坟?”那神官不解,徐长贵就如陈小驴昨晚那样,当场讲了一遍瓦罐坟的由来,日.本神官一下子陷入沉默,显然是被唬住了。
这就是客场作战的短处?
徐长贵趁热打铁道:“这里明显被人破坏过,说实话,进了这里咱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自己也怕被这些邪祟给阴了死得不明不白,不过我倒是有个预警的土办法,红绳悬铃铛,阴魂看不见,又撞之必响,干脆在洞口悬铃铛当作提醒吧。”
那神官在考虑了片刻后妥协了,“那就听徐桑的。”
一群人退出去开始布置,片刻后连串脚步声逐渐远离,只能听到唰唰雨声。
陈小驴三人还是没敢妄动,又多等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脑袋看了几眼,确定那几个人是真的走了,齐刷刷松了口气。
曹侯低声骂道:“怎么他妈有日.本人来了?还有那神官是个什么玩意,怎么能让尸体发出声音?这也太邪乎了吧!”
陈小驴沉着脸没有说话,第一时间打开手电去看猫兄的情况,小黑猫缩在他怀里萎靡不振,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微弱,不仔细观察都要以为没呼吸了,嘴边还沾着白沫子,他手心里也有一大坨白沫。
三人被猫兄这模样吓了一跳,曹侯失声道:“我草!猫兄这是咋了?小驴你该不会是给它捂断气了吧?”
“断你妹的气!”陈小驴不知道该怎么骂这货,显然是刚刚那神官发出的怪音有问题,这种玄乎的事情只能问没用。
张笏过来查看了猫兄状况,道:“无碍,休息半天就能缓过来。”
陈小驴这才放心,问那神官是怎么把猫兄给整成这样的。
张笏道:“听那音调,好像是可以针对阴魂精魅抽魂的一种办法,猫兄通灵,刚刚它魂魄应该也是差点被扯出去。”
曹侯道:“这么玄乎?那日.本人很厉害?”
张笏平静道:“只看这吊魂手法,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