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就我?可先别说大话。你以为京城是旻州这样的弹丸之地?”
“成与不成,请少东家拭目以待。”黎静珊傲、然道,“你阮家的门我可以不进,但在竞宝阁,我誓要拼出一席之地!”
说罢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阮明羽一怔,忙道,“喂,马车还没来,你去哪?”
话音未落就见黎静珊走到一辆路边等客人的马车边,跟车夫说了两句,跳上马车,让那马车开动了!
阮少爷的脸色又黑了下来。以前不是说不会雇马车的吗,如今看来倒是娴熟得很呀。
“少爷,黎姑娘呢?人哪去了?”
阮墨阮书驾着车子过来,阮书伸出了脖子四处张望。
“哼,人家有骨气得很,已经不屑坐咱们的马车了。”阮明羽冷笑道,“走,回别院!”
阮书看着少爷重重地跳上马车,连车辕子都往下沉了一沉,吓得脖子一缩,默默地往驾车的阮墨身边挪去,挤在他身边坐下。
阮墨皱眉看他,意思很明白:你干嘛不进车里去,来这里挤我干嘛。
阮书龇牙咧嘴地回看他,眼神也写得明明白白:少爷那黑面神的模样,要去你去,我不敢。
阮墨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挥动鞭子,赶着车往别院去了。
黎静珊回了家里。黎夫人早已睡下,她胡乱洗漱一番也打算去歇息。
然而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天边半个月亮已经差不多坠到天边,仍是心乱如麻。今夜狠狠发泄了怒火,却没有几分快、感。她几次拿出那帕子包着的珠贝纽扣,在指尖摩挲细看。
贝壳在月光下有盈盈的微光,上面嵌着的彩色宝石流光溢彩。然而换一个角度,没有了光线的照射,看起来也不过是颗好看的石头。
黎静珊想扬手把那纽扣丢出窗外,然而那纽扣在掌心里早已被体温捂得暖融融的,似乎已经成为身体的一部分。真的要丢弃,倒似乎是割舍自身的一块肉似的,竟让人生出撕裂的痛苦。
黎静珊握着那纽扣又看了半晌,终于还是把它又仔细地包好,放入贴、身的内袋里去。继续躺在床上烙馅饼,直到天蒙蒙亮,才迷糊地睡了过去。
四月二十一日,黎静珊不用再去竞宝阁上工,在家休整收拾好行李,已近中午。黎夫人进来叫她,过去阮家别院与福伯和张嫂一起吃午饭,就当是为她送行了。
黎静珊不想遇见阮明羽,本要寻借口推托。后来一想这个时辰阮少爷应该已经去了店里,而娘亲不久也要搬回别院,与他们为伴的,于是稍加梳洗,便与母亲欣然而去。
路过集市时,黎静珊照例买了些熟食糕点,又给福伯沽了两斤绿蚁酒,才和母亲往别院走去。行不几步,却听前面一阵喧哗。街上行人都往不远的桃花巷口看去。
桃花巷,顾名思义,乃是烟花青、楼之地,是旻州多少男人向往而有不齿的地方。
“季哥哥,你怎么能去那种腌臜地方!若是让公爹知道……”一个女子追着男人从巷口奔了出来,还拉着他的袖子苦苦哀求。
黎静珊听得那熟悉的声音,不动声色地把母亲拉进了身边的铺子里。
不一会儿,就看到马季荣气急败坏地快步走了过去,黎静瑶钗环凌乱地小跑跟在后面,仍试图去拉马公子的衣袖。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马季荣用力甩开黎静瑶的手,只顾往前走。
“季哥哥,你还要去哪里!”黎静瑶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你还要去会那小桃红吗?家里的碧兰已经让你收进房里了,你还想怎么样!”
“什么怎样。”马季荣嫌恶地推开她的手。
他“我去哪里你管得着吗!当初要不是看着你们司珍坊有几分地位体面,你以为我凭什么看上你。你们如今一落千丈,还有什么用!我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