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保镖被杀,其余人等都受了伤,其中叶青的胸口到右肩被砍了一刀。虽是皮外伤,奈何伤口巨大,失血过多,伤得最严重。
常勇把人清点了一遍,惊异道:“阿珊呢,黎静珊哪里去了?”
叶青虚弱抬头,焦急道:“我跟她一起奔逃,她……只怕被土匪掳了去了。”
常勇脑子轰的一响,完了!
他听叶青断断续续说了遇险经过,沉着脸不说话。良久才做出决断:“张先生先带着大伙儿赶往临川城。在那里该养伤的养伤,该查账的查账。我立刻去找镇西将军,请他营救黎姑娘。各位在临川城里等我的消息。”
众人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得依计行事。
常勇又悄悄拉着张明钧,低声吩咐道:“我们在此遇险的事,你修书告知总店东家。但先别跟三少爷说起……等黎姑娘那边有了确切消息,再做决断。”
张明钧自然也识得事情的严重性,点头道:“不消你吩咐,我也懂得应对。你放心。”
常勇才转身去寻镇西将军去了。
镇西将军楚天阔正吩咐他带领的五千精兵在山下驻扎,同时清点伤情,并安抚护送受惊的旅人百姓。他在军帐中有条不紊的把指令一条条发布下去,有传令兵来禀告,有受袭旅人自称京城竞宝阁的掌柜,有急事求见将军。
楚天阔忙吩咐人带进来,竟然就是今日他救下的那人,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常勇礼数周全地与他见过礼,把自己境况跟他说了,恳求道:“那姑娘如今被掳上山,生死不明。她好歹也是我竞宝阁的员工,无论是生是死,我总得给她家人一个交代。”
常勇拱手郑重作揖,一拜到底:“恳请将军上山围剿匪患时,留心一二,若是能救人于水火,竞宝阁感激不尽。小可也提那姑娘家人感谢将军恩德了。”
楚天阔听罢,眉头锁得更紧。他的手下方才也来禀报,说此次匪徒作乱,不但抢夺钱物,竟还劫人,抢的都是妙龄少女。明摆着是冲着欺凌而去的。
他立刻下令副将排查有多少人被掳上山,又转头对常勇道:“常掌柜稍安,本将军此次出征,定要端了这窝毒瘤。那些被掳之人也是一定要解救的。只是那姑娘落入匪窝……怕是很难完璧了,还请你好好安抚她的家人为妙。”
常勇也想到这层,心头沉重,仍是拱手谢过,又请求将军允许他留在军中等候消息,自然是被楚天阔一口回绝了。
他只得把临川城竞宝阁的地址给了楚天阔,再三说明自己会在那里等候消息,请将军一有消息,务必派人通告一声。
楚天阔送了人出帐,想着救人之事刻不容缓,立刻召集部将研究战术。
然而听当地向导说起,碧峰山地形险要复杂,易守难攻。那号称浑天雕的匪头经过几年的经营,召集了两三千人,在险要山头建起山寨,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一番分析下来,却是拿不出一个速战速决的方案。楚天阔沉吟良久,把大掌压上行军地图,一锤定音:“难打也要打,难攻也要攻!被掳走的百姓不能等。各位下去准备,咱们两日后进山!”
黎静珊在昏暗中醒来,发现自己被捆住手脚丢在间柴房中,借着昏暗的天光,看见屋里还有四五个同样境遇的姑娘,几乎都缩在角落里啜泣。
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她慢慢挪到靠着墙边坐了,便暗中扭动手腕,试图挣脱捆绑,便盘算着脱身计策。正在暗自较劲,柴房的门突然打开了。
“吃饭了吃饭了!”一个男人粗声粗气的吼道,把手上的粗陋食盒往地上一放,指着她们道:“我告诉你们,这里四面悬崖,沟多山陡,除非长了翅膀变做鸟儿,否则休想逃出去!若是乖乖的,我这就给你们解开手上绳索。”
说着眼睛一瞪,“若是生什么歪心思,我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