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负责此事,让他们尽快建立起安置病人的地方。
却不想等他忙完城里,回过神来却听说黎静珊已经进了收护所,跟城里大夫们照顾病患!
楚天阔早已安排士兵挨家挨户搜寻病人,动员把人送往收护所,最初的几批病人已经安置在里面。
等楚天阔几乎是气急败坏的赶到收护所时,黎静珊隔着木栅栏对他笑:“将军,这里是疫情最严重的地方,若是放我出去,说不定我就是个行走的毒源。我还是乖乖地在里面待到隔离解除吧。”
她看到楚天阔气的脸色发白,连忙安慰他,“我虽然不会看诊治病,简单的护理还是学过一点,也会做好自我防护的。你不必担心。”她笑了笑,“就当是能者担其责吧。”
“你算什么能者!”楚天阔觉得,他在沙场历练出来的气度都被这丫头给磨没了。
黎静珊笑笑,没有说话。在这样的疫情面前,她还真比大多数人都有能耐些。
因为她这个地质专业常常进行野外作业,在大学里就开设有简单的急救和护理培训。而现代的防疫知识比之古代也先进不少,就连收护所里专门设置的隔离区和污染区,都是按她的建议进行的。
大夫们对这样的设计大为赞叹。黎静珊谦虚笑着应对两句。心中却不以为然,心道现代医院里都是这么设置的,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
当然,这些知识的来源,楚天阔和阮明羽是不知道的。
听完楚天阔的解释,阮明羽沉默下来,他知道,按黎静珊的个性,这样的事的确是她能做出来的。
然而,下一瞬又瞪眼看楚天阔,“她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任性,你一个见多识广的镇远将军也任由她胡来吗!”
楚天阔自从见到阮明羽以来,几次被他这种凶恶的眼神瞪视。任他涵养再好,毕竟是个杀伐凌厉的铁血将军,若不是看着黎静珊的面子上,他早就要发作了。
因此虽然他也认为黎静珊最终进了收护所,他也有责任,却在阮明羽质问时,冷笑了声,“哦,阮公子又是她什么人?就算是她老板,也不能随意违背她的意志,禁锢她的自由吧?”
“可是她也许会死!”阮明羽厉声喝道。
“士兵上战场也可能会死,如今大夫们留在疫区看诊治病也可能会死,”楚天阔淡淡道,“可是我们每一个都没有逃避自己的责任,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这又有何不妥?”
“你少来跟我狡辩!”阮明羽怒道,“她不是士兵,不是大夫,凭什么要让她去送死!”
“第一,不是我让她去,是她自己选择;”楚天阔站定,冷冷看着阮明羽,犹如一把出鞘利剑,全身上下都是冰冷的气息,“第二,她有相关的知识,去承担起相应的责任,跟士兵杀敌,大夫治病没有什么不同。”
他收了周身的杀气,继续往前走,“第三,黎姑娘并不是去送死,她在里面待了十多天,依然活得好好的。”
楚天阔回头看了眼阮明羽,“你要相信她,她真是个奇女子。”
阮明羽良久不语,终于点点头,声音似从胸口深处发出,“是,她真是个,奇女子。”
说话间,已到了收护所外边。
几间相连的院子被用木栅栏围起,周围有士兵在站岗警戒,而在院子里忙碌的人一律都穿着长袍,包着头面。只在胸前挂一个铭牌,上面写着姓名职务以供人们辨认区分身份。
门口站岗的士兵看见楚天阔,主动上前招呼,“将军是又过来看望黎姑娘了吗?她正在那边晾晒布单衣物呢。”说着回头喊了一嗓子。
在飘飞的各色布单中有人回头应了一声,快步走了过来,虽然同样包裹在长袍之下,却遮不住她婀娜的身姿。
黎静珊在栅栏不远处站定,眉眼含笑对楚天阔道:“将军,从昨日开始,送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