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京中珠宝行业执牛耳所在,众人忙都起身行礼。
黎致清拱手回礼,踱着方步当仁不让走到主位旁,挑了挑眉毛,对众人道:“承蒙各位同仁不弃,让司珍坊坐了多年这个位置,如今,是否就要易主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黎致清是否听到了方才的谈话,忙找补着道,“黎掌柜说哪里话,自然还是您坐这主位。”
“是啊是啊。司珍坊掌皇家饰品,您不坐这儿谁还敢坐这儿呢?”
黎致清淡淡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有道是后生可畏,黎某如今也不敢托大了。”他虽是应着众人的话,眼睛却一直看着
阮明羽。
阮明羽微微笑道,“司珍坊在京城里一直执饰品行当之牛耳,您坐这里当之无愧。您请!”
黎致清脸色方才好看些,对众人微一拱手,坐了下来。
阮明羽看他堪堪挨上椅子,把手中折扇唰地一展,“江山如画”几个字带着酣畅的墨色扑面而来。
他轻摇着扇子,笑道:“只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能几年。若是将来这椅子真易了主,也不足道哉。”
黎致清变了脸色,刚要发作,却见阮明羽施施然走到傍边还有空位的一桌,拱手笑道,“晚辈初来乍到,没名没位的,不知该坐哪里,可否在这桌上忝陪末座?”
众人哪敢说不,忙把他往主位让去,阮明羽却果真只坐在末位上,若无其事地与人谈笑风生起来。阮明羽惯有交际手段,不一会儿,就把这桌上的气氛活络起来,让主桌那边的黎致清干瞪眼,有气也发作不得。
阮明羽端着酒杯,从眼角瞥了主桌一眼,挑了挑眉,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