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探寻的目光,落落大方的微微一笑,毫不掩饰对母亲的体贴。
黎静珊回报以温暖的一笑,开口问道,“谢师傅,听母亲说,您如今已经离开琢瑛堂?”
谢白梓眼神暗了一暗,轻叹道,“是。你刚回来,还没去司珍坊看过吧?总之……如今的司珍坊,早已不是以前那样了。”
他顿了顿,轻笑道:“我如今在蜘蛛胡同自己开了一家首饰铺子。虽然不及你这撷珍堂的大师傅,养活自己的家人,总还不愁的。”
黎静珊了然,她举起酒杯,祝道:“弟子敬师傅,祝您生意兴隆,幸福美满。”
谢白梓和黎夫人惊喜的对望一眼,谢白梓忙举起酒杯,“多谢。”声音竟微微颤抖。
“啪!”
黎静玦把筷子重重拍在桌面上,站起来,“我吃饱了。你们慢吃!”快步出了厅堂,回房去了。
黎夫人黯然放下筷子。黎静珊安抚地拍了拍母亲的手,“别担心。我去搞定他。”
黎静珊去敲弟弟的房门,很久才听到气鼓鼓的一声“门没锁”。
黎静珊推门进入,就见黎静玦赌气倒在床上,连鞋袜也没脱。见是黎静珊,咕噜一下坐起来,嚷道:“姊姊,你没看到那谢白梓这样殷勤,明摆着就是对母亲、对她……”支吾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词,只得气鼓鼓地瞪着黎静珊。
“明摆着对母亲哪样?”黎静珊气定神闲地坐到床沿,斜眼瞥着黎静玦。
黎静玦哼了一声,狠狠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觉得他怎么奸了?又盗了什么?”
“他——”黎静玦差点暴起。
黎静珊按上弟弟的肩头,沉静道,“你不过是认为他趁着我们不在,乘虚而入。他盗的,最多是母亲的心。”
“那也是他心怀叵测,故意勾搭!”黎静玦怒道。
黎静珊哼笑,“你与那谢家小姐好,就是两情相悦,浓情蜜意。到了谢师傅这里,就是心怀叵测,故意勾搭。好你个传胪进士,原来是这样宽于律己,严于律人。”
“这怎么能一样?”黎静玦急道,“他是父亲好友,却去勾、引好友的遗孀!”
“怎能叫勾、引?”黎静珊步步紧逼,“我们离开旻州时,母亲以及守寡三年,早过了孝期。而谢师傅还未婚娶,他二人若是彼此有情,男婚女嫁合情合理,你着哪门子的急,呛哪门子的火?”
“谁知他是不是图我们家里的什么。”黎静玦把脸扭到一边。
黎静珊气笑了,“你到说说,人家图我们什么?家财吗,咱们有家财万贯值得惦记?人家图的,不过是母亲这个人罢了。今晚在饭桌上,你可看到谢师傅对母亲细致的照顾?”
“你说我们做子女的图什么,不就是图自己不在身边是,有人帮照顾母亲吗。”
黎静玦想到自己要远赴西越的决定,像被戳破的皮球,不吭气了。
“当年我俩执意要上京,把母亲孤零零留在旻州,她可有反对过?如今你我学成归来,却很快又要远离她,她可有阻拦过?”黎静珊终于缓和了语气,缓缓道,“母亲给了我们无限支、持,难道想从我们这获得一点支、持,却这么难?”
黎静珊一巴掌轻轻拍在弟弟头上,“你个脑子,读圣贤书竟读傻了吗。今后我俩都不在母亲身边,有人帮我买照顾她,陪着她,你不感激也就罢了,还对人家横眉怒目。你好没道理。”
黎静玦气了一晚上,又被黎静珊敲打一番,终于渐渐平下气来,沉默了半天,吭哧着道:“我,我就是一时接受不了,气急罢了。”
“想清楚了,明日开始就好好待谢师傅。”黎静珊笑着站起,“别好像人家欠了你钱似的。”
她走到门口,忽听黎静玦叫了一声“姐!”她回头,就见黎静玦弯着眉眼笑,“姐,你要是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