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一手叉腰,一手轻轻挑起阮明羽的下巴,做轻佻状,“公子果然是整条街……不,整个京城最俊的崽。不如,今夜就从了奴家吧?”
阮明羽被调戏,非但不恼,反而满意的笑了,搂着黎静珊继续前行,“是,为夫遵命!”
走到了猜灯谜的摊子前,黎静珊想起当年,又想让阮明羽给她赢一盏花灯。
“早知道就约二哥一起,他能替你赢了半个摊子的灯来……你想要哪一盏?”阮明羽边说边按黎静珊的指示,解下一盏梅花灯。
“金钩吊银环,二人隔座山。若想来相会,须等天色晚……”
阮明羽念着灯上的谜面,突然看着黎静珊不怀好意地笑。
“你笑什么?”看得黎静珊心里发毛。
阮明羽贼兮兮的凑上前笑,“原来娘子与为夫一样,心情迫切啊。”
黎静珊被他弄得羞红了脸,却莫名所以,微微推开他,“你说什么呢?”
阮明羽无辜道,“否则你怎会一眼就挑中了这个花灯?喏,你看,谜面上写得明明白白……‘若想来相会,须等天、色、晚——”
“我、我才不是——”黎静珊更是羞得捂起了脸,百口莫辩了。
阮明羽笑得更畅快了,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为夫今夜一定满足娘子……”
揽着黎静珊的细腰往前走去,花灯暖黄的光芒照亮了两人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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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过后,立刻开始了忙碌的新春季。新春时节有三月上巳、清明等销售的旺季,正是商家忙碌的时刻。而宫廷司珍局,则相对清闲许多,宫里的活儿不多,司珍局的常用工匠就可完成。
因此黎静珊只需每到旬日,进宫去应卯则可,不必如年前一般,整日里在宫中做活儿当差。而黎静珊正跟从岳藏锋学习“透光”玉雕的技法,每到逢五日,也进宫去请教练习,其余时间则是在竞宝阁当差,新春季推出的两款饰品,很快就成为了京城里的大热卖款。
这日春光正好。黎静珊正在竞宝阁中自己的值房里忙活,突然听到下面一阵喧闹骚动。
“下面怎么回事?”黎静珊抬头,问一个正巧路过的店员。
“好叫黎娘子得知,今日希斯罗国的使团进京,据说跟咱们大琅的人大不相同,大伙儿都好奇想看看,到底长的什么样呢?”
黎静珊笑笑,倒不甚在意。她曾看过这个时代的地图,知道所谓希斯罗国,大约是在现代的欧洲地界。在未来什么样的外国人没见过,她并不好奇那些金发碧眼的“老外”。
不一会儿,果然听到街上人声鼎沸,还有官兵的鸣锣开道,想是使团游街而过。黎静珊站在临街的窗口朝下看去,果然见一队曲发深目,服饰奇特,带着明显欧罗巴血统的胡人车队缓缓而来。身后跟着长长的车队,想是带来的进贡之物。
领头的男子深目高鼻,满头金发,虽是笑着,却自带通身威严。
也许是个皇子呢。黎静珊想着,正想回头,却与那头领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对上了目光,那人见她也注意到了他,对他咧嘴一笑,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
黎静珊礼貌地回了个笑容,就转回桌边继续忙活。她本以为这只是一次毫无交集的偶遇。却想不到,他们很快竟在宫里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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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宫里突然派人召黎静珊入宫。
“敢问公公,今日非是旬日,”黎静珊边整理容装,抽空问道,“如此急召所为何事?”
过来传话的小太监嗨了一声,“还不是希斯罗国的使臣弄的幺蛾子。他们自恃什么铁艺工艺了得,非要与咱们天、朝的工匠比试切磋一番。哼,咱们就叫他们看一看,什么叫做不自量力!”
“比试?司珍局的工匠还不足以应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