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黎静珊敛身道谢。心里想的却是,那一成半红利本来就是我的,不过是被你平白克扣去半成罢了。哼,拿着我的好处,送回给我做人情!
说话间大家分头行动,黎静珊带着阮墨出城入山,带着他认识了各种菩提子,共计找到星月菩提、金刚菩提、凤眼菩提等几种能用于佛珠的菩提子。阮墨各自采集了样本,带回去给阮明羽定夺。
而回到阮家别院,阮明羽已经带着阮书逛了一圈蜘蛛胡同回来,敲定了十几家能接活的工坊,与黎静珊合作过的何大叔自然是总负责此事的人。
竞宝阁作为一个发展良好的商铺,此时体现出了严谨的运作能力,很快阁里的空余人手都按部就班行动起来,采集的采集,运送的运送,各个岗位上的人员如一架精密合作的仪器,高效地运转起来。
洪掌柜精神亢奋得睡不着觉,半夜依然在工坊里监工。他搓着手跟阮明羽汇报道,“这些菩提子花纹丰富,寓意深刻,咱们再好好包装宣传,说不定比原先的檀木手串还受欢迎!以后咱们可以开设一个佛珠柜台,专卖开过光的菩提佛珠,这几乎是无本万利的买卖!”
阮明羽正剥着一个橘子吃,闻言笑着从果盘里拿起一个橘子丢了过去,“哈哈,现在能保住你的年终分红了,鬼点子倒是多了起来。你倒说说,这次用什么条件请人家方丈帮你开光?”
“这……”洪掌柜挠头,想了半天,道:“要不,咱们也给寺庙分红?”
“咳咳!”阮明羽呛了一下,伸手抢过洪掌柜手上的橘子,“阿弥陀佛!人家佛门净地,超脱十里红尘外。你偏要拿些铜臭阿堵之物去玷污佛祖,实在该打。”
“那该怎么办?但请少东家指点。”洪掌柜心情极好,低头揖手,做恭敬状。
“你呀,真是死脑筋。”阮明羽又剥了两颗花生,抛入口中,才悠悠道:“分红是给俗世中人的,自然是亵渎佛祖,但若是逢年过节给佛祖敬香、或是修缮金身,则是礼佛的诚意了,还是为咱们竞宝阁修的一份功德!明白了吗?”
“是,属下明白!”洪掌柜低头拼命压着往上翘的嘴角,心道原来换汤不换药,还不是一样拿钱去烧的。不过,换个名头,就由打点凡人变成打点佛祖了。嘿嘿,果然是少东家棋高一着。
“明白了,这单生意就由你去跟大观寺去谈吧。”阮明羽懒洋洋道。
洪掌柜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得应下:“是,属下明白。”他知道依少东家的品性,面前活儿能推则推。按他的说法,他只负责那些高屋建瓴的决策,和开疆扩土的行动,那些散碎活儿,不劳他动手。
然而他转身退出账房内室时,对这位刚过弱冠之年的少东家还是充满了钦佩。
阮明羽对商机敏锐的嗅觉,对市场准确的把握,对决策和行动的指挥分配,甚至对人心的把握和用人驭下之术,都体现出一个真正商人良好的素质。洪掌柜与他合作的这半年多来,是真心认可了这年轻的少东家。
打发了洪掌柜,阮明羽对一直在边上装花瓶的阮墨勾了勾手指。阮墨沉默地上前,递给他薄薄的两张纸,“关于黎静珊的信息,都在这上面了。”
阮明羽一目十行地扫过,露出兴味盎然的笑,“她竟然是‘南黎北岳’的黎致远的女儿……还被逐出黎家?”他越看眼睛越亮,修长如玉的手指在檀木桌案上轻轻敲击,半晌笑道:“看来福伯这次是帮我捡到宝了。通知账房,年底给福伯加一成红利。”
阮少爷口中的宝贝黎静珊毫无察觉,依然在阮家别院任劳任怨地干着分内的活儿——为阮少爷的膳食摆盘。
手下不停,脑中也在不停琢磨,到底少爷会在竞宝阁中,给她安排个什么样的位置。还有就是,她在别院的这份薪水,是否还能照领?毕竟,自己还是照常服侍少爷的呢。
她把食盒送去前院,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