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又经常让黎静珊坐自己的马车去接送李明艳。宴饮时也安排黎静珊坐在李明艳下首,而不是自己身边。
他笑着解释,“她们两个姊妹闺阁话题多,咱们爷们自己喝酒去。”
然而李明艳和黎静珊都心照不宣地明了阮少爷没明说的目的:让李明艳调、教黎静珊。
黎静珊自是使出浑身解数,跟李明艳求教。李明艳也爽快,笑道:“阮三少也没说要我教什么,我就兴之所至,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了。”
因此跟黎静珊聊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有妆容指点的,有客户交流的,让黎静珊受益匪浅,直要称呼李明艳做师傅。
李明艳接过黎静珊倒的茶,抿着嘴笑:“其实这些东西阮三少也能教你。只是那家伙鬼着呢,就会差使人,自己还落个礼贤下士的好名声。”
阮明羽也端着茶杯,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狐狸,“我冤枉!你说教女孩子怎么穿衣搭配的技巧,我个大老爷们怎么说得出口?还有,就算我能分清绯色和桃红色的口脂,难不成我也能在自己嘴上给她演示比较?”
李明艳笑着嗔阮明羽一眼,“我对你的秘密武器倾囊相授了,你也不能让我教会徒弟,饿死先生不是?什么时候让我这徒弟过来,培训一下我的工匠们?”
阮明羽知道李明艳说的是鎏金工艺,摇着折扇哈哈一笑,“好说。只是这鎏金要用的大量水银,光这个就是笔不小的投入。三娘可想好了。”
他让黎静珊把鎏金工艺的流程简单说明,又说了当初建水银工坊的投入,正色对李明艳道:“如今鎏金工艺虽然只有我一家掌握,但鎏金饰品可是我们三家在卖,我倒是认为,你宝蕴楼没有必要重复投资。”
李明艳久经商场,是个明白人,她心里默默算了一番,也知道阮明羽说得在理,于是洒脱一笑,“行,只要三少记得我是你得意门徒的先生,我也不亏。”
阮明羽大笑,“不亏不亏!”他靠近李明艳耳边,悄声道:“每次鎏金饰品新款,我不是都先让宝蕴楼过来拿货,才轮到江大少吗。”
李明艳横了阮明羽一眼,满意地端起茶杯。
黎静珊在一旁看着,默记在心。
此时她才知道,原来商场如战场,较量的除了商品好坏之外,还有许许多多东西:人脉、眼光、机遇……无数因素纵、横交叠,构成了商场中的“运势”。
真正成功的商人懂得权衡各方利益,因势利导,借势而上。而阮明羽,无疑就是个中高手。
只是她还没有意识到,阮少爷的光环,在她心里有多加了一层。
这日,黎静珊依然跟着阮少爷的车回阮家别院。
因为阮少爷被黎静珊那膳食摆盘惯叼胃口,只要回家用饭,就一定扯上黎静珊回来给他做花式摆盘。还耍赖得振振有词,“你还领着我别院里的薪水呢,伺候少爷我的活儿,可别落下了。”
因此黎静珊虽然把家搬到了工坊隔壁,别院里的屋子还保留着,算起来,她在这边住的日子反而比在家里更多。
马车驶近别院,阮明羽突然靠近黎静珊,戏谑地低笑:“你那‘伪情郎’又来找你了。”
黎静珊挑起车帘一看,黎璋站在后门口等着。
黎静珊不悦地转头,“他不是‘伪情郎’,他叫黎璋,是我大哥!”
“哟,终于理清关系啦。”阮明羽哼笑一声,随意地转开头,“你去吧,是‘大哥’也得招呼人家啊。”
黎静珊不理会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在后院门口下了车,笑着走到黎璋跟前。
黎璋脚边放着装水晶的布袋,他局促地搓着手,“玦少爷说你们又搬家了,我不知道你们搬去哪,那些石头只能送来这里给你。”
他垂下眼皮,眼里满是落寞,“若是你不想我来找你……这些石头我以后就送来